底下無一人應答。
“我們要把自己的生命之水寄希望於概率渺茫的老天爺嗎？”
“那村長又怎麼保證去戈壁灘一定能找到水？”
“我不能保證，但我知道現在去戈壁灘找，要比等著老天下雨希望大。要比等到最後老天爺不下雨，地下也打不上來水，想去找都沒有力氣大。”
慶叔看著那小夥子說道，“戈壁灘有危險，我們眾所周知，但戈壁灘有泉眼，誰不知道？都知道。找到泉眼，老天爺就是整個夏秋不下雨我們也能扛過去。”
“進戈壁灘雖然危險，但我們生機大，也不用心慌慌哪天水斷絕，哪天能下雨。不進戈壁灘，都乾等著老天降雨，那大家都可能完蛋。你們說，進還是不進？”
“進！”坐在草垛上的一大娘大聲答道，隨後發現就自己一人應得最響亮，吸引了眾人的目光，不解地問，“哎，你們怎麼都不應？事關生死，肯定要進啊。”
“誰進？”一人問。
“肯定是你們年輕力壯的大老爺們唄，難道還能是我們女人和老弱病殘的去？”
“噯，大娘你還真提醒我了，我覺得老弱病殘的去正合適，平時隻吃不勞動，我們年輕力壯的，勞動換來的糧食還要分吃給他們。本就不公平，也是時候為村裡做貢獻了。進戈壁灘嘛，能走就行……”
男子話都沒說完，就遭到自己爹的暴打。“好小子，以前怎麼沒看出你這麼冷血沒底線，按你說的我和你娘在你小的時候是不是就應該掐死你？畢竟你隻吃不乾活還氣死人。”
“老六，下狠手打，不然這孩子沒救了，說出這麼混賬的話。”有人在旁邊附和。
也有人直接教育身邊的小的，“彆像他學，不然下場就是這樣，被大家厭棄唾罵。”
“小夥子欠打，生而為人，不能沒有人性。”
慶叔等男子被自己爹教訓的哇哇叫抱頭求饒時才出麵喊停，“好了，安靜！我也看出來了，主動報名是沒人願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