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三章 難得有這麼一隻貓(1 / 2)

龍奇一直用餘光注意著那邊,心裡琢磨著坤爺將這貨帶過來到底是什麼意思,下一刻就發現桌子那邊的情況,心頭也跟著桌上那個花瓶晃悠不定,直到那花瓶穩下來,才鬆了口氣。讀蕶蕶尐說網

葉昊當然也注意到那邊,隻是麵上不顯罷了。

在葉昊他們心裡,貓畢竟不是人,不是訓練好的戰士,不會聽從你的話約束一言一行,或許它們會在不該叫的時候狂叫,不該做的事瞎折騰,將一件已經計劃好安排好的事情直接崩裂。

如果是其他貓的話,那或許也隻是個小問題,但這隻黑貓的能耐有多大,葉昊從認識的那天起就知道了。

不著痕跡地深呼吸了一下,葉昊整理好心緒,繼續和坤爺談合作的問題。都說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好不容易準備充分來麵對黃坤這位曾經的大人物,可不能顯得弱勢了!他手下的幾個項目工程,比如靠近楚華大學的那個正在建設中的小型商業廣場,到時候肯定會與這邊的人有接觸,在出亂子起矛盾之前提前商議好,到時候有什麼事大家也好解決。利益衝突永遠都是擺在第一位的矛盾,但是,這個利益怎麼來分配,這是葉昊頂著壓力坐在這裡的原因。

隻是,在葉昊說著其中的利益分配問題,準備開始心理戰的時候,“啪”的一聲碎裂響,將有些緊張的氣氛給狠狠衝擊了。

葉昊額頭的青筋崩了崩,愣是忍著讓自己麵上保持鎮定,心裡早已經罵開了。他瑪的這貨就不能安分點?!

鄭歎看了看從桌子上掉下去摔碎的花瓶和一片狼藉,又看看那邊幾人的麵色,除了坤爺之外。其他人,包括葉昊和坤爺身邊的幾人,就算麵上沒表示,眼裡都不免帶著些其他情緒。扯了扯耳朵,從桌子上跳下來。還是找其他地方趴著吧,這裡氣氛不合適。

鄭歎真不是故意要這樣做的,他原本趴在旁邊好好的,還昏昏欲睡了,結果不知道從哪兒飛來一隻綠豆蠅,老在耳朵邊嗡嗡吵。鄭歎抬爪子驅趕的時候,幅度大了點,再加上他力氣本就比一般貓大些,剛才沒收斂一下就將那花瓶給碰下去了。

鄭歎試探著往周圍走動了下,沒見到有人攔著,坤爺也沒什麼表示。便抬腳往廳外走。而這時候,站在坤爺身後的一個人也往外走,跟在鄭歎身後出去。

龍奇和豹子飛快對視一眼,心裡不免擔憂,雖然他們不喜歡那隻貓在這裡攪局,但也不希望那隻貓出什麼事情,先不說這隻貓跟衛棱、二毛和方三等人熟悉。怎麼說這貓也幫過他們好幾次大忙,這次的事情也是他們將這隻貓給拉進來的……

“坤爺……”

葉昊顯然心裡也怕坤爺真讓人出去不聲不響將那隻貓給直接哢嚓了,準備出聲說情,可剛開個口就被坤爺抬手給止住了,拿起茶杯喝了口水,開始說他對葉昊提出的利益分配的意見,壓根不打算聽葉昊提剛才的事情,碎裂的花瓶和富貴竹都原樣躺在地上,坤爺也沒有讓人去清理。

而走出客廳的鄭歎也聽到身後有人跟著,回頭看了看。見是那個開門的人,這人從進屋之後一直都跟在坤爺身後,這時候跟著是為了監視自己?

經過一個房間的時候,鄭歎停住腳。房間門虛掩著,像是書房。

試探著往裡走了兩步。見後麵的人並沒有要阻止自己的意思,鄭歎便走了進去。

這個書房比客廳小不了多少,牆上掛著一些書畫,邊上有個長桌,桌上擺著一些石膏雕刻品,角落裡也有一些。

那些石膏雕刻品大小不一,高的有1米左右,比如放在角落的那些,而矮的隻有20厘米左右高。雕刻出來的有人物也有動物。比起那些大師們來說,毫無疑問,有差距,但如果這些是一個盲人老頭雕刻出來的,那就難得了。再說,也沒誰提過,坤爺是個雕塑家啊。就算是個雙目健全的人也未必能夠雕刻出坤爺這水品。

挨個看了看那些石膏雕像,然後鄭歎的視線又放在掛在牆上的那些書畫上麵。

鄭歎在蘭教授家裡麵見過一些水墨畫,蘭老頭的愛好除了擺弄那些花草之外,平時也畫水墨畫,畫得還挺有大家風範。就算不太懂書畫鑒賞,鄭歎也能看出坤爺這畫與蘭老頭差的不是一星半點,但盲人作的畫,也不能太苛刻。不過,總體看上去還不錯,鄭歎打心底佩服。

畫旁邊有一幅字,相對而言,字比畫要強上不少,也很有氣勢。鄭歎有次去蘭教授家的時候那老頭正在寫毛筆字,看到鄭歎又開始過教師的癮,說了些書法方麵的東西。記得蘭老頭說過,沒有氣勢的作品滯鈍而沒有精神,凡得勢者,潑墨則有風舒雲卷之勢;得氣者,下筆便有運行成風之趣。

鄭歎不太懂鑒賞,但感覺麵前這幅字絕對達到了蘭老頭所說的那個標準。

隻是……

鄭歎看著上麵寫的“十三太保”四個大字,琢磨坤爺寫這四個字到底啥意思。一般寫字不都些那些座右銘或者具有積極意義的成語嗎?或者裝逼一點寫個“忍”、“殺”之類的單字?

又看了看書房裡的其他字畫,聯係起坤爺這個人,雖然不太懂這老頭到底是個啥樣的人,但鄭歎聽焦爸說過:大人物的不張狂因眼界之開闊,知山外有山、樓外有樓,因閱曆之豐富,知一時得意並不能主宰人的沉浮。真正的大人物並非沒有敵人,正麵交鋒時,不惜將對方置於死地,背後卻能虛懷若穀,惡而知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