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零章 被綁的人(2 / 2)

或許是修建過幾次,感覺有些雜亂,看著就像是應付了事的樣子,從這裡,鄭歎可以去二樓各個房間看看,這上麵房與房之間並沒有完全擋住,就算是一個磚塊的空隙鄭歎也能試著擠過去,有些地方直接就是相通的。

相比起這些,鄭歎比較費神的是腳下踩著的木板,雖然這些木板能夠承受住他的重量,但有時候踩在上麵會出咯吱聲,如果某間房內有人的話,聽到咯吱聲即便不會立刻想到上方有入侵者,也會猜測是鳥類或者老鼠等而特彆注意。

鄭歎小心踩在木板上,接連走過了幾間房,並沒有看到什麼人,估計都在一樓。不過,來到一間房上方的時候,鄭歎察覺到與前麵幾間房不一樣的地方,從木板間的小縫隙往下看,鄭歎現,這個房間裡關著一個人。

房間不大,周圍並沒有放置太多雜物,因此中間那個物體就格外顯眼了。

在房間正中的是一把椅子,有個人被綁在椅子上,從上方看,鄭歎看不到那人的長相,比較醒目的是那一頭酒紅色的頭,已經看不出型,很雜亂。那人披著一件青布棉衣,棉衣上還打著補丁,有幾處破了能看到裡麵的棉花。牛仔褲上很多灰塵,腳上的登山鞋……那圖案,如果是正品的話,這人應該還有點身價。

鄭歎小心往前麵走了幾步,換個角度看看。可惜那人低著頭,像是在睡覺的樣子,無法看清長相。

這時,鄭歎聽到外麵的人聲。有人上樓了,而且還是朝這個房間過來的。

門外開鎖的聲音之後,房間門被打開。三個人走進睞,其中兩人鄭歎見過,另一人應該是早就在這棟屋子裡的。

其中一個穿著灰大衣的朝綁在椅子上的那人走過去,抓著那人的頭搖了搖。

然後,鄭歎聽到了一陣殺豬似的聲音。

“閉嘴!”灰大衣一巴掌抽過去。

那人的尖叫聲停了停,然後就是哭聲,還是四個音節拍的,第一聲升調,後三聲降調,第一聲和第四聲都帶著拖音,中間兩聲比較短。雖然依舊難聽,但至少比剛才那豬叫好多了。

鄭歎一直覺得,像這樣哭的,要麼是小孩子、長不大的那類型,要麼裝的成分比較大,他隻聽過大院的一些小孩子這樣哭過,這是第一次聽這樣一個成年的還是成年男性這樣哭,總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而當那個灰大衣抓著那人的頭見他扯抬頭的時候,鄭歎看到了那人被揍得鼻青臉腫,還哭得滿臉的鼻涕眼淚。

“這就是你們抓到的那人?”剛下山的其中一個問道。

“對,就是他。”灰大衣鬆開抓著那人頭的手。

問話那人拿著手上一張身份證對著看了看,然後嘖了一聲,“一看就是個富家子弟,他身上的東西值不少錢吧?”

灰大衣嘿嘿一笑,“上麵隻是說暫時先關著人,沒說不讓賣東西。”

見問話那人皺眉,灰大衣又補充道:“就賣了一個手機和相機,沒在本地賣,有專門的路子。”意思是讓對方放心,不會惹來麻煩。

“錢包裡麵的東西你看過了,至於他的那件皮衣,我剛才在樓下穿的就是,還挺暖和的。哦,這家夥手機裡麵還有不少不錯的圖呢,這要是出去估計又是一個x照門新聞。相機裡麵拍的沒什麼東西,至於他那輛豪車,我藏著了,暫時沒處理,到時候等事過去了賣掉也能搞到一筆錢。”

“嗯。”問話那人皺著的眉頭才平了些,“先彆讓他死了,看著也是個膽小的,但家底不錯,到時候看上麵是什麼意思吧。”最近不太順利,上麵的人好像也不想再多惹事端,將這段時間的事平息了再說。

“這個我們自然知道,就是這家夥老要上廁所。”

“那就節約點糧食。”灰大衣說道。

意思就是隻要餓不死,不用給太多吃的。

被綁著的人又開始哭了。連連許諾放他回去,一定給大筆的錢,可惜這三人都沒理他。又問了兩句話之後,便離開了,門外還傳來鎖卡住的聲音。

鄭歎支著耳朵,他聽到那三人走的時候還說著,要不要將人轉移個地方,畢竟明天就要運貨了。

後麵的聽不清楚,那三人已經下樓。鄭歎準備找個地方下去一樓聽聽那幾人的談話,卻在抬腳的時候,從木板間的縫隙看到下方那個被捆綁在椅子上前一刻還哭得鼻涕眼淚一大把的人已經從椅子上站起來,不知什麼時候,綁在他身上的那些繩子已經被割斷,並纏繞成一捆,被塞進那件破棉衣衣兜裡。

穿好棉衣,那人走到牆角那邊,將掉落在那裡一個半個饅頭撿起來,這是上午沒能吃完的早餐。

撕掉上麵沾著灰塵的麵皮,那人拿著啃了起來,看著還挺鎮定悠閒,一點都沒有剛才那窩囊樣。一邊吃著,那人走過來,而眼睛一直看著鄭歎所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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