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騷年,合作否?(1 / 2)

在大都市,夜間的城市廣場總是熱鬨非凡。讀蕶蕶尐說網

商店的音樂,各種流動廣告,街舞的動感曲調,還有老太太們的民族風……

但是,今晚,卻有越來越多的人朝平時大家不怎麼注意的角落那邊聚集過去。

“哎,快過去看,那邊有一隻貓在敲瓶子!”

“敲瓶子?”

“是啊,聽說是個流浪歌手養的,那倆正在賣藝呢!”

“好像挺有意思的,走,看看去!”

“媽媽我也要看敲瓶子的貓~”

“好,咱去看敲瓶子的貓。”

……

城市裡人們對於黑貓倒沒有那麼多的顧忌,過來看也就圖個新鮮,找個樂子。人們生活水平提高了,不用擔心溫飽了,就會試著來給自己找樂子打發時間。這麼久了,他們還是第一次在廣場這兒看到帶貓賣藝的人,而且這配合還真不錯!

鄭歎看著越來越多的圍觀人群,腦袋垂得更低,認真看著麵前的玻璃瓶,就是不去瞧觀眾。

對與鄭歎來說,就算曾經作為人的時候品行不怎麼好,但和現在一樣,都挺好麵子的,從來沒想過會有這麼一天,淪落到街頭賣藝被人圍觀的地步。

鄭歎隻能慶幸這並不是幾年後那個通訊發達的年代,要不然,前一刻自己敲了下瓶子,下一刻就被傳到網上,甚至可能被轉發n次。那樣就更難為情了。

一下下配合著方邵康那破嗓門唱出來的調子敲玻璃瓶,鄭歎心裡感慨。時間怎麼過得這麼慢哪!都感覺過了幾個小時,但實際上卻隻有兩首歌,不到十分鐘的時間。

鄭歎突然想起了焦爸曾經對焦遠說過的一句話,“人要學會自我調節,當你不想麵對卻又必須麵對的時候,可以試一試轉換思維來進行自我安慰,這樣能夠讓你有一個更好的心態來麵對接下來的挑戰。”

轉換思維,調節心態麼?

鄭歎微微抬頭,看了看那個已經不知道被塞了多少錢的紙盒,換個角度來想。這也是靠自己敲瓶子賺來的。而不是去翻窗戶鑽門縫偷的。

話說回來,為什麼翻窗戶鑽門縫偷東西的時候並沒有什麼負罪感,現在當個街頭賣藝的賺自己的錢反而又難為情了呢?

說白了不過是麵子問題罷了。這也是一種非常荒謬而無恥的態度,但卻又是很多人都具有的。

不過。在眾目睽睽之下。確實很不自然。再瞧瞧旁邊唱得興起的方邵康,人家都走調忘詞好幾次了,還不是唱得歡快?看來自己的臉皮還是得多磨磨。闖江湖走南北。還得靠一張厚臉皮啊。

鄭歎第一次體會到“血汗錢”所包含的意味。

敲瓶子敲得有些手酸,在方邵康考慮換歌的時候,鄭歎換了隻手,圍觀的人又是一陣驚歎。

“哎呀,那隻貓竟然還會換手呢!”

“這招我家的貓也會。”

“估計是累了吧,真可憐。”一個大嬸在錢包裡掏了掏,走到紙箱那裡將手上的錢塞進去。

有了一個帶頭,就有第二個,第三個……

方邵康心裡也在感慨,這人的麵子果然還沒一隻貓好使,老子都唱這麼半天了,嗓子都啞了也沒人關心一下,反而旁邊那隻貓換個手臂就得了同情心。剛才那位大姐一下子掏了一百塊呢!看來這個城市的人民生活水平確實不錯。

又唱了兩首老歌,方邵康來了個中場休息。

這時候就有人過來跟方邵康搭話,比如詢問他是哪裡人,這貓是怎麼來的,為什麼想到要來這裡唱歌等等。

鄭歎懶得聽方邵康在那裡胡扯,這家夥沒一句真話,還忽悠得彆人同情心泛濫。至於周圍那些熱情洋溢的大媽,鄭歎實在受不了,爬到旁邊一棵樹上,不管下麵人怎麼叫就是不下來。

有時候鄭歎很不理解,為什麼人們見到貓都喜歡喊“咪咪”,無論那貓是公是母,無論那隻貓有沒有名字。第一個這樣叫貓的人真他瑪有才。

以前,這個詞在鄭歎的字典裡麵隻與大波妹子聯係在一起,可是,自打變成貓,就不知道沒人喊了多少次,每次聽到這個詞,管你是誰,鄭歎扭頭就走。

所以,在下麵圍觀的那些大媽們朝鄭歎喊了一聲“咪”之後,鄭歎耳朵一扯,果斷爬樹。

在鄭歎蹲樹上躲避熱情大媽,方邵康跟人胡扯的時候,那邊在一角唱歌的五個年輕人也在談論。

“是昨天那人吧?”

“那位大叔昨天還來問過我們問題呢,沒想到今天就抱了個吉他過來。”

“那個大叔……我昨天好像還看到他脖子上掛著一個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