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塵苦笑，“抱歉，我也不想。”
此刻，剛從水中出來，她衣衫濕透，緊貼著身體，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傲人而飽滿，紀塵自然忍不住多瞄了幾眼。
“天下的男人果然都是如此，沒想到公子也不例外。”她冷冷說道。
紀塵聳了聳肩，“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況且天女又是豔冠天下的絕代佳人，正常男人誰能忍住不看？”
“無恥！”
她咬了咬牙，乾脆將身上的靈力釋放而出，以此將濕透的衣衫全部蒸乾。
傍晚時分，瑾瀟天女從閉目中醒來。
她長長吐出了一口氣，體力與靈力已經恢複得七七八八。
“若繼續往前，將會更加的危險，其內的妖獸，實力皆是達到了神主級以上，而今夜幕降臨，若是遭遇了妖獸的襲擊，纏鬥起來恐對我們不利。”
她沉吟片刻，這般開口，提議在這裡停息一夜，等明日一早再繼續出發。
紀塵對此倒也沒說什麼，知曉對方曾來過此處，不然何以能夠看到九幽奇水？
既然她都已經這麼說了，那便沒有必要冒險摸黑前進。
夜間的天淵，漆黑一片，見不到任何星辰的光芒。
兩人打算在湖邊休息一晚。
紀塵找來了一些木材，點起篝火。
“你這是作甚？夜下材火，便不怕將山中的妖獸給吸引了過來？”瑾瀟天女皺眉。
“白天的時候我已經觀察過了，這片區域，似乎沒有妖獸敢靠近，此湖中應當是住有某種強大水獸，這裡屬於它的領地。”紀塵開口。
言罷，他不知從何處取出了幾條魚，架在了篝火之上，烹烤了起來。
“這是我剛才在湖中抓來的，白天還在水裡的時候，我便發現了這湖中的魚很是不凡，皆為靈獸，也不知道味道如何。”紀塵開口。
瑾瀟天女一陣無言。
如今兩人身處險境，她可沒有閒功夫去考慮這些。
況且，修為達到了他們這般境地，早已不食煙火，所謂口欲，戒了不知多少年了。
但當紀塵將這些靈魚都烤好之後，香味撲鼻而來，竟讓得瑾瀟天女也不禁胃口大開。
紀塵見她湊了過來，也沒有說什麼，將一隻烤好的靈魚遞了過去。
她掐著玉指，捏起一塊魚肉，放入口中，細嚼慢咽。
紀塵搞不懂這樣吃東西有什麼意思。
許是前段時間她在帝山之上和李牛師兄混慣了，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沒兩下便是將一隻靈魚給直接吃得一乾二淨。
吃飽喝足之後，兩人便是在篝火旁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了起來，直到午夜，才相繼睡了下去。
“嗯？”
時間流逝，也不知道究竟是過去了多久，紀塵猛然驚醒，發現遠處天際已經蒙蒙亮了起來。
他做了一個夢。
在那夢中，紀塵又見到了之前的那位女至尊，對方身披銀甲，手持戰矛，立於一片血色的虛空之下，紅唇微動，似乎是在說著一些什麼，但紀塵卻根本聽不到她說的任何一個字。
“她究竟是誰？”
紀塵眉頭緊皺，覺得這並不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