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沒反應過來，她沉沉閉上眼。
細細的呼吸聲平緩又均勻。
……
就在這時。
陳放鬼叫的聲音劃破寂靜。
“老板！你不會被吸乾精氣了吧！”
又是下一秒，“林成你放開我，我要解救我家老板！”
“蘇小姐！”
“您就放過我家老板吧，他一個弱男子，經受不住您的辣手摧花啊。”
“唔……”似乎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嘴，不再聽到陳放聒噪的聲音。
隨後，又是鞋子拖在地上窸窸窣窣的聲音。
緊張之餘，蘇喬分了神，估計，陳放是被林成勾住脖子往後拉著走。
……
“放輕鬆……我要堅持不住了喬喬……”
清脆的聲音再次響起。
又打？！
還來？
……
司聿舟說了多少情話蘇喬已經不記得了。
房間裡。
蘇喬仰頭看著天花板上透明玻璃的自己。
滿臉酡紅，似乎能掐出水。
眉眼又柔又魅，仿佛就是狐狸洞裡要勾引人的狐狸精。
通身雪白。
隻不過，依稀能透過鏡子看到身上的痕跡。
鏡子裡的人，真的是她嗎，怎麼會這麼的……
羞恥。
她抬起手，擋在眼前，低聲歎氣。
她跟司聿舟，現在又算什麼？
玩玩而已嘛？
回憶倒退。
司聿舟在她耳邊呢喃，反駁她說自己是他的玩物。
“喬喬，你知不知道什麼是玩物？”
“玩物是爽完了就扔，懂嗎。”
“看清楚了，這才是玩物……”
他說了很多渾話，聽得蘇喬耳垂紅得能夠滴出血。
“彆說了……”
“司聿舟，我不要聽。”
司聿舟，“晚了。”
弱男子？辣手摧花？
不見得。
她，才是被啃得乾乾淨淨的那一個。
不過，司聿舟並沒有把她當作玩物。
他好聲好氣地將她上下清理了一遍，溫柔到極致。
*
蘇喬挪開手。
玉藕裸露在外，對於剛洗完澡的她來說有些冷。
她將手藏到被子裡，汲取溫暖。
身旁，司聿舟早已離去。
望著天花板，蘇喬呆呆出神。
與鏡中的自己對視，她才驀地發現。
她的眼睛，好像……
對！
她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覺得蘇以辰的眼睛那麼熟悉了！
蘇以辰的眼睛，很像她的狐狸眼。
似勾非勾，撓得人心癢癢。
隻不過，蘇以辰又遺傳了司聿舟的冷酷，所以沒有那麼輕易看出來。
一個荒謬大膽的想法出現在蘇喬腦海。
蘇以辰。
是她跟司聿舟的孩子。
所以，她才是司聿舟在外麵勾搭的野女人？
心臟怦怦跳。
蘇喬忍著過度歡愉帶來的酸痛，慢慢坐起來。
被子隨著她的身體曲線滑下。
她現在，滿腦子隻有一個猜想，蘇以辰到底是不是她的孩子。
故而，也沒注意到司聿舟抬腿站在床邊。
他發絲濕潤，浴袍帶子也沒好好係，鬆鬆垮垮的，仿佛一扯就能窺見裡麵的光景。
直到蘇喬抬眸，才發現他的存在。
四目相對，兩人都無話。
半晌。
蘇喬攏了攏被子。
她小心翼翼開口試探，“司聿舟，蘇以辰他，是不是與我有著不一般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