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大廳。
阮蓮紅剛踏進就看到坐在主位上的柳長青,看架勢明顯是在等自己。
果然,柳長青聽到腳步聲,第一時間就開口了:
“誰讓你做主把思語許配給劉濤為妾了?”
語氣間滿是斥責之意。
阮蓮紅找了個椅子坐下:“我是柳家的主母,怎麼做不了主?”
“此事我不同意,趕緊去退了!”柳長青說得不容推辭。
“晚了!”阮蓮紅冷冷一笑。
柳長青再也坐不住,澎的一下站起,怒視著她:“什麼意思,她被帶走了?”
阮蓮紅卻是不慌不忙,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細細品嘗:“這茶不錯”。
見她這般,柳長青心中更急了:“還不快說?”
那劉濤是什麼樣的人,整個朝陽城都知道,豈能把女兒嫁過去,何況為妾?
“怎麼,急了?平常不是隻看聖賢書,兩耳不問窗外事麼?”阮蓮紅陰陽怪氣:“因為是她的女兒,所以你就急了?姓柳的,我倒是想問問你,如果今天的是若欣,你還會如此緊張嗎?”
柳長青冷冷瞥了她一眼:“若欣也是我的女兒”。
說罷,急步往外走去。
“你要去哪?”阮蓮紅起身攔住他。
“讓開!”柳長青心急著去把人帶回來,語氣也變得嚴厲。
“去劉府?”同床共枕這麼多年,她自然能猜到他想乾什麼去:“不用去了,劉濤被人打跑了”。
被人打跑?
柳長青這才想到,柳思語那偏院中還住著一個實力隱隱給自己造成威脅的人,倒是之前自己急昏了頭。
阮蓮紅一直觀察著他的表情,見他竟然不問緣由,頓生困惑。
難道他早就知道那小子實力強大?隻是他才玄氣境,修為比自己還低,怎麼看出來的?
“沒被帶走就好”。柳長青恢複了往日的雲淡風輕,往一個偏門走去,看其方向,又是準備到書房中呆著。
“我說劉濤被打跑了!”阮蓮紅又喊了一句。
“嗯,我知道了”。柳長青腳步不停,淡淡地應了一聲。
“不是,我的意思是那小子打了劉濤,城主肯定不會放過他”。阮蓮紅感覺自己有些看不懂丈夫了。
柳長青終於停下腳步,轉頭看著她,一臉奇怪:“那小子又不是我們柳家的人,城主找他麻煩關我們什麼事,你那麼緊張他乾嘛?”
阮蓮紅頓時抓狂。
什麼我緊張他?那小子是為了幫你女兒才得罪城主的,不應該是你緊張嗎?
古怪!
太古怪了。
丈夫明顯比自己更了解那小子,他這麼不急不躁,難不成是覺得那小子能應付城主的麻煩不成?
這——絕不可能!便是當年鎮壓同代的夏無雙也做不到。
對了,柳思語之前喊他夏秋,他也姓夏,難不成他是淩天宗出來曆練的?
嘶——
想到這,阮蓮紅倒抽冷氣。
她阮家再強也隻是在朝陽城強,在淩天宗麵前,與螻蟻無異。
“彆瞎想,天下間姓夏的又不是淩天宗一家,哪有那麼巧的事”。
“可……萬一是呢?”
“算了,先看看城主怎麼對付他吧”。
柳長青自然不知道她此時思維已飄到遙遠的淩天宗,見她不說話,直接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