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點兒”。
采荷停下腳步，回頭催促了一聲。
李向凡慢悠悠地跟上。
采荷叉起小腰，滿是嗔怪，“還說出來是有正事，出來這麼久了，也沒見你有什麼事，老是換地方，到了新地方又懶得出門”。
李向凡無語。
他能怎麼辦？師父隻叫他來西域，既不說時間，又不說地點，原本去附陽城就是為了想查一下破魔箭的線索，呆了大半月也沒見成效，隻好趁早走了。
按道理他是應該抓多幾個烈陽宗的人審問的，隻是心中總有一些拒絕——似乎，是有人希望他跟烈陽宗起衝突。
或者是希望自己對烈陽宗大開殺戒？
“哼，被說中了吧”。采荷揚起頭，當看到街上的人頭湧現，都擠往一個方向時，眉頭一皺。
“怎麼啦？”李向凡見她皺眉，出聲詢問。
采荷指向人群，“你看”。
李向凡看了一眼，沒看出什麼，“這有什麼，不就是湊熱鬨嗎？那個方向，好像是這裡的天機閣吧”。
來到這個地方已經一段時間，城中的布局早有大概的認識。
“天機閣神神秘秘的，哪有什麼熱鬨好看？”采荷滿是不以為然，突然想起來什麼，臉色一變，拉起李向凡的手，“走，我們去看看！”
李向凡一樂，還說沒熱鬨看，你倒是想湊熱鬨去了。
走了一段路後，遠遠就能見到人群井然有序地分成好幾隊長龍，每個人在天機閣門口停留了一下，隨後歡喜地離去。
“不排隊去？”李向凡見采荷似乎有心事，逗她一下。
采荷的臉色有些凝重，搖頭說道：“走吧”。
李向凡一頭霧水。
走了一會，采荷仿若自言自語，“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是天機閣十年一次的賜丹大會”。
“賜丹大會？”李向凡重複念了一下，來修行界這麼久，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玩意。
“嗯”。采荷的心情仍舊沉重，“就是以特彆優惠的價格，賣出一大批破境丹”。
“破境丹是什麼？”李向凡很是好奇，這玩意聽名字似乎是有助於修為境界突破的，隻是，他可沒見過誰用丹藥修行呀。
采荷瞥了他一眼，“就是能幫助人衝破境界的丹藥，使衝破境界變得更容易，不同境界使用的丹藥不同，在上一次的賜丹盛會時已經出現能幫人突破第五境的丹藥了，也不知這一次有沒有出現第六境的”。
聽她解釋後，李向凡更加想不通了，問道：“這……聽起來不是好事嗎，怎麼你這副表情？”
“好事？”采荷嗤之以鼻，冷冷笑道：“如果你有這種丹藥，你會這麼好心，用極低的價格到處派發？他們可不隻是在這地方派發，是整個修行界所有有天機閣的地方都派發的”。
嗯？對呀！
被她這麼一說，李向凡頓時也覺得有些古怪了。
要是有這種丹藥，難道不應該是控製銷量，以極高的價格讓人爭破腦袋去搶麼？怎麼可能反其道而行之，這天機閣又不是慈善機構。
“你可彆用他們的丹藥”。采荷瞥了他一眼，“師父說過他們的丹藥可能有問題，隻是暫時還查不出什麼，不敢公然質疑，免得被那些得到丹藥好處的人群討”。
“放心吧，我肯定不會用他們的丹藥的”。李向凡語氣篤定。
開玩笑，修煉了這麼久，他連境界的桎梏是什麼都不知道，哪裡需要什麼破境丹。
“最好是這樣”。采荷白了他一眼，“走吧”。
今天，又是李向凡決定出城到彆的地方的日子。
七天後。
無邊無際的黃沙中，出現了兩個人。
“怎麼了”。李向凡見采荷突然止步，癡癡看著前方，也跟著看上去，卻什麼也沒發現。
想再追問時，采荷突然指著遠方出聲，“那地方，似乎是個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