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邵宴!”
傅千寧通紅著眼眶,她的衣服已經被程邵宴扯亂,發絲也淩亂地垂在臉側,整個人看起來妖嬈嫵媚極了,可那雙眼底卻充滿著絕望。
“你非要這樣逼我嗎?”
她的聲音都帶著破碎感,聽得程邵宴一陣心慌。
他有些倉皇地看了傅千寧一眼,就見她眼底一片寂然,像是被傷透了心。
程邵宴猛地從她身上起來,臉上閃過一點無措,摸了摸鼻尖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我逼你什麼了?當初你為了爬上我的床不知道廢了多少心思,現在倒是不願意了?”
“還是說你找到的下家就有那麼好,值得你為他守身如玉?”
程邵宴想到這個可能性陡然變得憤怒了起來,眼神也變得凶狠:“傅千寧,你說話!”
傅千寧差點被程邵宴氣笑了。
她還能說什麼?
好賴話都被他說乾淨了。
“婚內強奸是犯法的,我是為你好。”傅千寧坐起身子,動作迅速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彎腰從車內出來,掃了一臉不屑地程邵宴一眼,眼眸一暗:“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是真的要跟你離婚,但時間會證明一切。”
“你喜歡許又橙不喜歡我,恰好我也受夠了在你家伏低做小被你忽視冷漠的日子,程邵宴,我們結束吧,我放你自由,讓你跟你的白月光雙宿雙棲,也請你放我自由。”
程邵宴唇瓣動了動,看著傅千寧走遠的背影,他心底一陣心慌意亂,潛意識裡總覺得有什麼東西要離自己遠去了,有一個聲音不斷提醒他一定要抓住。
可他腳底下就跟黏了強力膠似的,硬生生把他黏在了原地,讓他完全邁不開腿。
某一刻程邵宴終於下定決心要喊住傅千寧的時候,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
程邵宴一愣,抬眸看過去,就見傅千寧已經坐車離開,程邵宴莫名有些煩躁,看也沒看來電的人是誰就接起了電話:“喂!”
電話那頭的許又橙聽見程邵宴語氣如此生硬,還帶著一點煩躁,小心翼翼地問:“阿宴,你怎麼了?”
程邵宴沒想到是許又橙的電話,深呼吸了一口氣,才讓自己的心情平複下來。
他換了溫柔的嗓音,問道:“是橙橙啊,怎麼了嗎?”
許又橙不太滿意程邵宴避而不答自己的問題,可想到如今她需要抱住程邵宴的大腿,便將不悅藏在心底,撒嬌道:“沒有你陪著我吃飯我吃不下,阿宴,你來陪我好不好?”
程邵宴對許又橙的要求向來是言聽計從的,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點頭道:“好,你等我二十分鐘。”
許又橙啾咪了一下:“最愛你啦!那我等你哦。”
程邵宴勾起唇瓣,臉上浮上一層淡笑。
他坐回車裡,眼角餘光看見副駕駛座上落了一個亮晶晶的東西,頓了頓,伸手將那個東西撿了起來。
那是傅千寧的耳墜。
結婚七年,程邵宴其實很少關注傅千寧的喜好。
但很奇怪的,看見這個耳墜的時候,程邵宴就知道這該是屬於傅千寧的。
她喜歡的飾品都跟她的人一樣,如空穀幽蘭,自帶一股高貴優雅。
傅千寧的東西,程邵宴本該丟掉,萬一被許又橙看見了又得跟他鬨。
但這次鬼使神差的,程邵宴居然在手心裡握了握,隨後將耳墜放到了儲物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