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千寧被程邵宴直接抵在了玄關的鞋櫃上。
後腰硌得生疼。
“程先生,請你自重!”
傅千寧咬著唇瓣,強裝鎮定地說了一句。
兩個人婚後並未任何親密舉動,傅千寧心頭難受,從前她倒是希望程邵宴可以將目光多停留在自己的身上,可他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白月光朱砂痣。
在許又橙回來之後,甚至就連回家都不情不願。
如今她提出離婚要給兩個人讓路了,程邵宴倒是覺得不滿,各種找存在感了。
傅千寧心底冷笑,心說人果然要在失去之後才懂得珍惜。
程邵宴現在這個表現倒也不是因為後知後覺發現他真正愛的人是她,隻是因為從前一直屬於他的東西眼瞅著就要不屬於他了心有不甘罷了。
可惜她傅千寧不是任何人的所有物,從前她因為愛他,所以願意受委屈,在他麵前伏低做小。
如今她幡然醒悟,自然不願意再跟程邵宴互相折磨。
“自重?”
程邵宴看見傅千寧對自己的抗拒,想起上次在車內她也是這樣抗拒自己,一股無名火忽然竄上心頭,他再也忍不住,伸手掐住了傅千寧的下巴,低頭俯上去重重咬了一口。
傅千寧吃痛,悶哼出聲。
程邵宴便趁著這個當口長驅直入,傅千寧仿佛被觸電似的渾身一軟,為了保持平衡不得不伸手環住了程邵宴的脖子。
程邵宴眉眼裡閃過一點愉悅的笑意,他往前傾身,正要加深這個吻,卻被傅千寧狠狠推開,下一秒一巴掌直衝麵門而來,程邵宴側身躲過,攥住傅千寧的手,程邵宴眼底滿是煩躁跟驚異:“傅千寧你瘋了?”
她竟然還想打他?!
“如果隻是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你這一招實在是有點過了!”
程邵宴還從沒有被人這樣羞辱過。
傅千寧眼眶通紅,唇瓣的脹痛讓她渾身顫抖:“滾出去!”
“程邵宴,你真讓我惡心!”
這個男人一邊喊著不愛她愛許又橙,卻又跟她糾纏不休。
傅千寧知道,他就是故意惡心自己!
他明明知道她愛他,卻從前不屑一顧,現在發現她要抽身離開就故意如此,傅千寧厭惡那個輕而易舉就被程邵宴吸引的自己,也厭惡毫無邊界感的程邵宴。
“傅千寧!你不要得寸進尺!”
程邵宴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說,臉上有些掛不住,沉著臉盯著傅千寧,程邵宴眉眼裡滿是陰鬱。
傅千寧伸手指著門外:“到底是誰得寸進尺?我都已經提離婚了你還要我怎麼樣?現在不肯簽字離婚的人是你!”
“程邵宴,你彆讓我瞧不起你!乾淨利落地把字給簽了,對你我都好。”
程邵宴忽然想到她剛才跟司硯禮有說有笑的樣子,冷笑一聲道:“傅千寧,你這麼著急離婚,到底是因為你不想再跟我過下去了,還是著急投入司硯禮的懷抱?”
傅千寧震驚地瞪大眼睛:“這跟司總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