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溫淺被迫‘上崗’,累到一沾枕頭就睡著了,周時凜則是一臉饜足地替她清理了一番後才把人往自己懷裡一圈,渾身舒爽的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

溫淺睡了個大懶覺。

醒來的時候,房間裡隻剩下她一個人,陽光透過窗簾灑在床上,照得她整個人都沐浴在陽光中,身上的酸楚也消散了不少。

沒想到一覺睡到了十點鐘。

想到什麼,她的臉頰忍不住發燙,磨蹭了一會兒才去洗漱,換好衣服後開門下樓,樓下是蟲蟲咯咯咯的笑聲,小家夥快十個月了,這幾天正在學走路。

可以扶著沙發慢慢走。

此刻正一臉興奮地笑。

好像是掌握了什麼了不得的技能一樣,看見媽媽下來就笑得露出幾顆小米牙,揮舞著小手,那小表情仿佛在說‘看我多厲害’。

“麻麻、麻麻。”

聽著兒子的小奶音,溫淺一顆心軟成一團,過去將小家夥抱在懷裡,沒看見陸琳兒的身影,詢問地看向江暮雲,問:“媽,琳兒呢?”

江暮雲衝著樓上緊閉的房門指了指。

“在房間裡呢,早飯都沒吃。”

溫淺蹙了下秀氣的眉毛:“發生這種事情,她一下子走不出來也是正常的,咱們也彆總去打擾她,讓她自己靜一靜,給她點時間吧。”

比起陸琳兒。

江暮雲倒是很快就將負麵情緒擺脫了,她到底比陸琳兒年長許多,看事情也比較通透,再說了,對於陸庭生也不剩下多少感情,所以也就沒有因為他的死有多傷心。

隻是有些唏噓罷了。

人心不足,陸家的生意已經鋪得夠大,可陸庭生依舊割舍不下走私帶來的巨大利益,如果能早一點收手,也許不會落到如今的下場。

人沒了。

非法所得也被全部沒收,現在的偌大的一個陸家風光不再,連累陸震東的許多生意都受到了影響,何苦來哉?

“唉。”

她無奈地歎息一聲。

“我是怕她整天憋在房間裡再蒙出問題來,你有時間多找她說說話,人總要麵對現實、往前看,她才十八歲,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溫淺讚成地點點頭。

順便給江暮雲說了不少寬心話,看了下時間後說要出去一趟。

“家裡還是需要雇一個保姆,我去勞務市場看一看有沒有合適的。”

這次江暮雲沒有反對。

主要是經過這次香江之行,她感覺自己精神不濟了許多,看孩子是個力氣活,還是找人搭把手比較好,不過還是叮囑溫淺擦亮眼睛多看一看。

“實在沒合適的就算了。”

溫淺知道她媽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於是就打了個包票,說自己一定把眼睛睜得大大的,一定找一個踏實能乾,沒小心思的好保姆。

江暮雲這才放心。

“吃了早飯再走吧。”

溫淺不太餓,說了句回來再吃就將蟲蟲放到了地毯上,讓他自己練習走路,撐了把遮陽傘就走出了家門。

很快就來到了勞務市場。

這裡比較正規,集個人找工作或者是單位招工於一體,不過這年頭的國營單位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大多都是私營單位來招工,還有的是自己來勞務市場找工作。

裡麵人很多。

鬨鬨哄哄的。

溫淺四處轉了轉,目光落在三三兩兩湊做一堆的女人們身上,邁步走了過去,女人們見她長相嬌豔、衣著不俗,紛紛眼睛一亮,熱情的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