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到站。
溫淺和陸琳兒下了車,周時驍也跟著下車,公交站離溫淺家還有一段距離,他一直無聲走在最後,到了家門口才停下腳步。
溫淺轉身看他。
“大哥,去家裡坐坐吧,現在還不到九點,周時凜應該已經回來了,蟲蟲也很久沒見到大伯了。”
想到那個古靈精怪的小家夥。
周時驍冷肅的眉眼劃過暖意。
他很想進去抱一抱蟲蟲,陪他玩一會,可看到陸琳兒壓抑的不悅還是拒絕了。
“不了,改天吧。”
溫淺沒法強求,一個是她親妹妹,一個是她丈夫的哥哥,都是親人,他們兩人又是這樣的關係,她夾在中間向著誰都為難。
於是隻能作罷。
“好,改天,你回去注意安全。”
周時驍微微頷首,眉目沉靜,一如往日般英挺好看,對著這樣的他,陸琳兒很沒出息地發現自己還是會心動。
她憤憤地想。
自己到底是造了什麼孽?
難道這輩子就逃不開‘顧良州’這個魔咒了?!
“人家是公安,穿著這身製服走在大街上,牛鬼蛇神通通不敢靠近,姐,你就不要替人家擔心了,該擔心的是他自己,瘦得跟竹竿似的,世上又不隻他一個公安,用得著這麼拚命嗎?”
這話一出。
在場的三人都愣了,包括陸琳兒。
她明明是想冷嘲熱諷的,怎麼話說出來就變了味兒,尤其是最後一句,聽著好像有點像自己在變相地關心他?
這張嘴真是……
不受控製。
陸琳兒懊惱地咬了咬唇,轉身噔噔噔跑進了屋。
溫淺看得好笑。
這丫頭嘴上說得再狠,終究是抵不過自己的心,她眼神帶著鼓勵地看向周時驍,笑了笑:“其實琳兒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心裡還沒有放下你,隻是解不開自己的心結。”
“是我先對不住她。”
周時驍身形落寞:“她罵我打我都是應該的。”
“你可彆這樣想,錯的人不知你,就算沒有你,陸庭生最後的下場也不會改變,彆往自己身上攬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