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3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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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見過無花的。

那人的確俊美至極,氣質出塵,可他行事卑鄙,惡毒得令人惡心,就算他是享受世間讚譽的七絕妙僧,那也隻是一灘臭水。

一點紅簡直比他好上千倍萬倍!

馮彩屏最受不了的就是這個!

她的喉嚨裡,幾乎也已發出了野獸般的聲音,整個人狀似厲鬼,李魚厭惡這人,恨不得把她刺激成個瘋子,見她如此,反還故意笑道:“不過,我真是有點想要感謝你了,畢竟……若是沒有你昨天做的那事,我現在還沒能和我的紅哥哥在一塊兒呢。”

馮彩屏又嘔出一口血來。

李魚興趣缺缺,轉身回到榻上去了。

一點紅鬆開了自己的腳。

他竟對馮彩屏說:“滾吧。”

這意思竟是要放馮彩屏一馬?!

馮彩屏本以為自己已死定了,絕望得渾身都在發抖,誰知事情的發展,卻遠遠超出了她的想象。

她不可置信地盯著一點紅,一點紅卻已不看她了,她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隻覺得渾身都好似已成了廢料,馮彩屏試著往前後退了一步,一點紅仍佁然不動。

馮彩屏的雙眼之中,已然沁出了眼淚。

她看都不看李魚一眼,卻對一點紅說:“你……你是個好人,我、我記著你的好。”

對這種女人來說,壞得都是旁的女人,好得都是旁的男人。

她迅速地轉身,就要朝著門口的方向跑,這薄薄地一扇門,好似就是生與死的分隔一樣,她急切地走了兩步,吱呀一聲,推開了門。

門外無人。

門外當然無人,這間屋子剛剛動靜大得嚇人,誰都知道這裡麵在發生可怕的事情,現如今,江湖人遍地,個個都不是好惹的,這一間客棧裡,食客、住客、掌櫃、小二,個個都懂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所以,整個二層都靜悄悄的,好似陰間。

但馮彩屏卻已喜出望外。

她活了!她活了!

人經過生死之後,心境就會尤發生變化,此時此刻,她忽然想:我要回家去,爹爹和媽媽一定心急如焚,我若回去,媽媽一定會抱著我哭,爹爹一定會氣得恨不得打我的板子。

之前想到這事時,她隻覺得煩,如今再想到記憶中的爹爹和媽媽,她卻忍不住熱淚盈眶。

無花的事情,此時此刻,她竟一時忘了。

或許無花隻是她的一個惡毒的執念罷了。

她朝外踏出了一步。

正在這時,一隻慘白地像鬼一樣的手忽然從背後伸出,扣住了她的咽喉,用一股大力將她拖回屋子裡。

馮彩屏瞪大了眼,尖叫起來,中原一點紅那雙帶著譏笑的眼睛,落入了她的眼中。

他掐著她脖頸的那一隻手的食指與中指之間,正擷著一枚透骨釘。

他隻是譏誚似地道:“現在你還覺得我是好人?”

馮彩屏的眼淚奪眶而出,那一枚透骨釘,已在瞬間釘入了她的咽喉,她的尖叫聲被釘死在了喉嚨裡,她整個人也已被釘死在了他的手上。

她臉上的表情,被定格成一種極其恐懼、涕泗橫流的樣子。《[綜武俠]絕色女主是妖怪》,牢記網址:m.1.一點紅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將馮彩屏的屍首隨意地丟在了地上。

他的胸膛還猶在起伏。

他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偏激凶狠,令人害怕。

他絕不會放過侮辱自己的人,曾有人當著他的麵,說了“懦夫”二字,然後,一點紅就出劍殺了這人。

他對李魚視若珍寶,比看自己還要看重,又豈能容忍他人侮辱李魚?

這馮彩屏如此侮辱於她,一點紅的恨意就像是毒火一樣,在身體中瘋狂地竄動,隻一劍殺了這人,實在難消他心頭之恨。

所以,他一定要讓這人死得絕望極了。

現在,他的一口鬱氣,終於出了。

而李魚就一直側躺在榻上,見他忙活完了,便撐著手臂坐了起來,用手把玩著自己的頭發,含笑瞧著他,嗔道:“你……你這人真壞。”

一點紅死死地盯住了李魚,目光之中,似是有火在燃燒。

他們定的客棧很貴,這一間上方,更是一天就要四五兩銀子才能住得,床榻條褥,一應都是最好的。

枕頭自也不例外。

這枕頭是軟枕,外頭套著枕套,枕套之上,用線細細地勾出了牡丹的紋樣,李魚側躺著,那一半如皓雪般的皮膚之上,就印上了一朵微紅的牡丹。

正可謂“紅腮隱出枕函花”,實在美不勝收。

毒火從一點紅的體內褪去,而另一種火,已快要把他燒死。

死亡,本身就是刺激的一種,一點紅能在江湖上這麼多年混得如魚得水,沒有橫死,自然也是因為,他天生就是那種對血會興奮、會刺激的人群。

現在,馮彩屏的死已讓他的血熱了起來。

他死死地盯

著李魚臉上的那一朵微紅的牡丹,隻恨不得去將那牡丹花的花葉子都嚼碎了吞下去。

他忽然道:“你很討厭我壞?”

李魚忽然蜷縮在了榻上,微微發起抖來。

她也已被這種野性感染了。

其實今天一早,她之所以那麼對待一點紅,是有一點自己的心思的。

一點紅寧願給自己腿上來一劍,也不願傷害她。

他的確是個愛得赤誠的人。

但李魚……李魚卻怕欺騙這樣赤誠的人。

所以,她已有些猶豫,自己到底該不該……和一點紅的關係更進一步呢?

但她舍不得離開。

而此時此刻,她已不是舍不得離開了,她、她已被這男人蠱惑住了、她緊緊地盯著他的模樣,看那張冷峻的麵龐浮上了一種比殘酷更殘酷、比熱烈更熱烈的表情……她竟也忍不住被帶動了。

李魚的聲音都似乎在發抖:“我什麼時候說過討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