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說出這句‘野男人’的時候,秦琛還沒走遠。
聽到這個稱呼,他寬窄有型的背影明顯怔了怔,一如當初兩人相親。
不過秦琛這愣怔僅一瞬,快到仿佛一切沒發生。
電話那頭,阮卉都快激動壞了,“你有男人了?”
蘇沫懶懶散散,“你似乎忽略了一個字。”
阮卉,“什麼?”
蘇沫,“野。”
阮卉噗嗤笑出聲,“彆鬨。”
她跟蘇沫認識這麼多年,太了解她的性子,看似風情,實際上比誰都封建保守。
不說彆的,就衝她跟蔣商在一起這麼多年還守身如玉,就不難猜她骨子裡是什麼性子的人。
蘇沫一本正經,“我認真的。”
阮卉不信,“怎麼可能。”
蘇沫坐在沙發上調整了下姿態,人伏在沙發扶手上,長腿微微蜷了蜷,裙擺被蹭到了大腿根,“怎麼不可能。”
阮卉,“……”
半晌,阮卉壓低聲音問,“真的啊。”
蘇沫指尖去勾半濕的發絲,“嗯。”
阮卉籲氣,一副過來人感同身受的語氣,“看來蔣商那孫子還真是傷你傷得不輕。”
這下輪到蘇沫沉默。
這通電話進行到這步,其實頗有些聊不下去的意思。
但聊不下去也得聊。
事實和現實,不是你回避就能假裝一切都沒發生。
阮卉說,“沫沫,你還喜歡蔣商嗎?”
蘇沫纏繞發絲的細長手指頓住,沒說話,舌根微微泛苦。
還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