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21(2 / 2)

“大人,小心隔牆有耳啊。”下人們連忙勸崔翔道。

“怕什麼,我被人傷了是事實,石淳包庇傷了我的罪魁禍首也是事實,數年了,石淳終於被我抓到把柄,這次我一定要取代他成為新的郡守。”崔翔眼中閃過恨意和野心道。

另一邊,石淳身邊的人也在擔心石淳會受到來自崔翔的報複。

倒是石淳本人還能穩得住,“你們安心,這件事情本官問心無愧,就是說到陛下跟前去,本官也是有理的一方。”

下屬們怎麼可能安心,嘀咕道:“聽說崔翔的嬸子是長公主,平時老聽他炫耀,也不知是真是假,這萬一要是真的,他跟陛下沾親帶故的,陛下又怎麼可能嚴懲自己親戚。”

“幾年前不也是,崔翔觸犯律法,結果上麵一句話就輕飄飄的放過,為了避風頭,他家裡才把他送到我們這裡,大人您嘔心瀝血,好不容易才把這裡治理的井井有條,現在崔翔居然想直接摘桃子。”石淳身邊人分外不服道。

先不說崔翔是個空降,就說崔翔的為人,跟他們這些沒有根基,一步一個腳印走上來的泥腿子就不是一路人。

可是有什麼辦法,崔翔背後有家室,能幫他把事情擺平,他們家大人好不容易撐那麼久,這次隻怕真撐不下去了。

下屬們說的這些石淳又何嘗不知,比起崔翔身後錯綜複雜的京城勢力來,他哪怕官至郡守,位置還不是彆人想覬覦就覬覦,他覺得自己沒做錯,不代表上麵的人也會這麼想。

“先不說這個了,我們這次距離京城路途遙遠,哪怕是對我的處置,也得半個多月才能到達,在此之前我們得把人安頓好,不能讓崔翔把他們一家三口找到,崔翔覬覦的是我的郡守之位,我頂多丟官回鄉,可那一家三口就不一樣了,真要是被崔翔找到他們,隻怕他們性命難保。”石淳皺眉道。

崔翔可能也了解他的作風,對他動作盯得十分緊,必須得想辦法儘快把人送走。

就在石淳和下屬為那一家三口想辦法之際,有人突然找到那一家三口了解這起事件的起因。

從那一家三口嘴裡,得到的信息和崔翔寫信回京說的完全不同。

崔翔的確被人傷到了,可是他之所以被人傷到,是因為他當街強搶民女,想直接霸王硬上弓,那個民女不願意屈從,直接用隨身攜帶的繡花小剪傷了崔翔。

石淳收到崔翔當街強搶民女的消息就迅速帶人趕了過去,要不然那個被搶進崔翔家裡的農家女根本無法活著走出來。

新仇加舊恨,崔翔掐頭去尾,隻告訴家裡自己受傷,上司包庇傷他的凶手,讓家裡人上奏為他做主。

可能因為曾經逃脫過一次,崔翔心裡極為的自信,絲毫不覺得自己會陰溝裡翻船。

“這個混賬!他怎麼敢,怎麼敢隱瞞這麼重要的事啊。”崔翔的父親,長公主駙馬的大哥知道事情的真相後憤怒的拍桌道。

“好了,翔兒事情都做下了,現在再怎麼懊惱也無濟於事,還有翔兒也沒做錯,他身體何其金貴,居然被一個粗俗的農女所傷,不殺了那一家三口如何平心裡之恨。

還有那郡守之位,翔兒真要是能借助這次事件趁機更進一步,那對我們家也大為有利。

畢竟先帝一去,長公主在新帝那裡臉麵不如從前,我們家要是能自己立起來,哪天皇室真要是和長公主疏遠了也不怕。”崔翔的爺爺發話道。

崔翔父親聞言心頭怒火漸消,道:“那郡守做事滴水不漏,好幾年都沒被我們抓到把柄,隻用這件小事,隻怕難以撼動他的官位。”

“陛下不是派人去親自查探了嗎,既然如此,就把翔兒做的那些事情安到他頂頭上司的身上不就行了,如此也算是給陛下一個交代,全了咱們家臉麵。”崔翔的爺爺道。

“這倒是好主意。”崔翔父親心裡一喜,而後就是一哽,因為這樣一來不就意味著他兒子還是以前那樣,根本沒有浪子回頭。

“可是父親,這樣會不會不妥,我們真的能蒙蔽陛下的雙眼嗎?”崔翔的二叔,長公主駙馬想起長公主說的那些話,有些遲疑道。

如果他們成功蒙蔽了帝王雙眼還好,可要是沒有蒙蔽住,那他們家的罪責可就更大了。

新帝並不是心慈手軟之輩,京城之前查抄那麼多貪官汙吏,縱使出麵的人是耀王,可背後要是沒有帝王首肯,耀王怎麼可能那麼乾脆利落,一點不怕得罪人。

現在耀王離開京城去了南方,可不代表帝王會變成沒了牙的老虎。

“行了,我這輩子什麼大風大浪沒經曆過,說句托大的,我吃過的鹽比新帝吃過的飯還多,難道這次的事能比幾年前翔兒做下的事還嚴重?”

“這倒也是,上次翔兒都能平安無事,沒道理這次會出事。”崔翔的父親和二叔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