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墨!你還是不是人啊?你還有沒有良心啊?這麼些年你在林家,老爺少爺是怎麼對你的你心裡一點數都沒有嗎?你做出這麼豬狗不如的事情來也不怕死了以後下十八層地獄?”
胡苗苗氣的快得失心瘋了,感情這倆人合起火來到家裡訛錢,福管家是個黑心爛肺的也就罷了,怎麼連徽墨也這麼禽獸呢?
林和西努力把腿從徽墨懷中脫離出來,“福管家,這個孩子你還是帶走吧,我退還你二兩銀子,以後他的所有事情一概與我無關。”側身對胡苗苗吩咐:“拿二兩銀子給他。”
胡苗苗氣的肝疼,卻也不得不回屋從自己衣襟內數了二兩碎銀子捏在手中,到外邊儘數丟在徽墨麵前,然後拉著林和西往回走:“拿了錢就趕緊走,彆讓我當狗攆!”
淚水模糊了徽墨的雙眼,他眨都不肯眨一下,直到房門遮擋住林和西與胡苗苗的身影才慢慢爬著把碎銀子一點一點的撿起來,用袖子抹了把眼淚、雙手顫抖著把碎銀子捧給福管家。
福管家把錢收在袖中,一甩胳膊,“咱們走,一個小丫頭也如此大放闕詞,我看她還能張狂幾天。”
徽墨神色灰暗地跟在他身後,一步步向外走,雙腳跨出門檻的時候終於忍不住又回頭看了看,兩行熱淚滾滾而落,心中默念:“少爺,保重!”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胡苗苗氣的在地上轉圈圈,雙眼更是跟著了火似的。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見過不是人的,沒見過這麼不是人的!這與打家劫舍有什麼區彆!
她雖然氣福管家睜著眼睛說瞎話恨不得上手在他那肥頭肥腦的肥豬臉上撓幾道子,可她更氣徽墨欺負自己人。
家裡什麼情況他又不是不知道,少爺怕他在佟府不好過,寧肯借錢也要把他贖回來,可他倒好,不僅不感恩反而逼著少爺退錢。是誰說古人良善的,這他媽的簡直比她上輩子要錢不要臉的大伯母功力還高啊。
“苗苗,你彆轉了,轉的我頭暈,坐下來歇歇。”林和西指了指屋中間那張椅子。
“哎呦我的好少爺,我生氣啊。”胡苗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嘴巴撅的老高,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先是
被房東要去一兩半,緊接著就來這麼一出,現在他們手上就剩二兩銀子了,又得吃藥又得養家,這日子眼瞅著就過不下去了。以前還能賣徽墨,下一次賣點啥?全家上下能拿來賣的也就是她這個大活人了。
胡苗苗氣鼓鼓的樣子讓林和西想起小時候跟她一起抓過的一隻青蛙,那隻青蛙被他倆裝在一個木桶裡,沒事就用棍子捅兩下,青蛙氣的眼睛、腮幫子、肚子都鼓鼓的,想到這裡,林和西忍不住笑了出來。
“少爺你怎麼還笑啊?”胡苗苗兩個嘴角耷拉著,嘴唇撅的更高。
“沒事,我說你還是彆生氣了,徽墨可能是讓人打怕了,他雖然愛耍小聰明,可骨子裡不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