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彆人
“苗苗，起來，把水喝了。”
林和西進屋的時候胡苗苗已經躺下了，被子一直蓋到頭上，隻露烏黑的頭發在外麵。
胡苗苗“嗯”了一聲，沒動靜。林和西將碗放在一旁，掀開被角把手放在胡苗苗的頭上，冰冷潮濕，沒有一點熱度，跟她以往每次來月事一樣。
“冷嗎？”
“有點。”胡苗苗睜開眼慢慢在林和西的攙扶下坐起來，靠在林和西懷裡緩了幾口氣才將一碗紅糖水全喝完。
“對不起我忘了。”林和西將胡苗苗擁在懷裡。
還沒等胡苗苗問他忘了什麼，隻聽他又說，“這幾天你就在炕上待著彆下來了，有什麼活交給我。知道自己來月事了還碰涼水，怎麼就一點也不知道照顧自己呢？”
胡苗苗再次躺下，疲憊地說，“彆的你都能乾，飯你會做嗎？咱倆的飯你還能對付做一下，現在可是六七個人的飯，不是對付對付就能行的。”
林和西脫掉鞋襪掀開被子也跟著鑽了進去，“我不能做不是還有小蓮呢嘛，再說了，以前沒有你，他們
誰餓死了？有什麼不能對付的，不餓肚子就行唄，你就彆操那麼多的心了。自己難受還想著彆人，什麼時候你能長點心眼呢，真是個傻丫頭。”
胡苗苗不服，“我怎麼就沒長心眼了？我怎麼就是傻丫頭了？”
林和西解開自己的衣襟將手放到肚子上暖，慢悠悠地說，“彆人做事情之前都先考慮自己的利益，你倒好，什麼都可著彆人來，以前家裡隻有咱倆的時候，有一口好吃的你舍不得吃留給我，說我讀書需要營養。現在呢，一個兩個有難處了，你都不管咱們過的有多難就把人留下，還說你不是傻丫頭？”
還是那麼冷，胡苗苗把身子往後挪了挪，賭氣地說，“你嫌我傻就把我賣了重新買個聰明的丫鬟吧。你們男人不都喜歡長得好看琴棋書畫全都通、知書又達理的姑娘嗎？你就買個那樣的，讓她給你洗手作羹湯、給你紅袖添香、再給你暖床。”
林和西無奈苦笑，“說你讀過書吧，你連一封信都看不明白，說你沒讀過書吧，又經常說一些奇怪的話。紅袖添香、洗手做羹湯也就罷了，怎麼還扯到暖床上了呢？我以前跟你說的話都忘了嗎，不要亂說話，讓人聽到看你怎麼收場。”
手熱了，林和西左手從胡苗苗的身體下穿過、右手
越過胡苗苗的腰身兩隻手摞在一起隔著衣服在胡苗苗的小腹上順時針打旋按摩。
困倦像潮水一樣襲來，胡苗苗的意識漸漸陷入混沌，嘴裡嘟囔，“你又不是彆人。”
“那我是誰？”
“你是林和西啊，林和西又不是彆人。”
人在生病的時候總是很柔弱、不僅身體還有內心。胡苗苗一直很堅強，小小的身體上披著厚厚的戰甲，為了這個家為了自己勇敢向前衝。
她很少在林和西跟前顯露柔弱，除了每次來月事那幾天。
每次來月事都會肚子疼、每次喝完紅糖水都會很快睡著，林和西準確地記得胡苗苗月事的時間，可這個月的月事推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