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下人立刻跪在地上磕起頭來,口中說著,“夫人,我們是真不知道啊!我們真的沒有故意瞞著您啊!”
魏氏這次真的是冤枉他們了,主子在沒用那也是自己的主子,當下人的都明白這個道理,更不要說隻是一個姨娘。
杜姨娘抬進府的當天晚上,楚辛就對府裡的人下了死命令,三天之內,魏氏院子裡的所有人不允許出院門一步,誰要是敢把杜姨娘的消息泄露給他們,全家人一起被趕出去。
而三天時間一過,楚辛又讓人準時把消息泄漏給對魏氏身旁的丫鬟,才有了剛才暖春閣前的大
鬨。
魏氏隨手拿起一個茶杯照麵前跪著的丫鬟腦袋上砸下去,隻聽丫鬟一聲痛呼,茶杯脆聲落地,丫鬟的頭上被砸出一個口子,鮮血順著額頭淌下來,丫鬟的身子晃了幾晃撲通一聲栽倒在地。
驚呼聲在屋子裡響起,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來。
魏氏猶不解氣,伸腳在丫頭的身上狠狠的踢了兩下,“什麼用都沒有的賤玩意!”
楚辛抬了一個小妾進門的消息就是這個丫鬟跟她說的,魏氏既恨她為什麼不早點跟自己說,又生氣她為什麼要告訴她。
底下求饒聲一片,魏氏將茶幾上的所有茶杯茶壺都砸了之後氣鼓鼓回了自己的屋子。她前腳走了,後麵才有人上前將因為流血暈過去的丫鬟扶起來處理傷口。
大家大氣都不敢出一下,聽說老爺今天一早將管家的對牌交到杜姨娘手上了,這個家以後就要
由杜姨娘來管了,難的日子在後頭呢。
…
晚飯過後,杜姨娘在自己的屋子裡繡花,有一張瓜子臉的丫鬟小穗撩起簾子走了進來,“姨娘,聽說魏氏回去大鬨了一場,把她親近的幾個丫鬟都給打了,有一個流血過多到現在還沒醒過來呢。”
杜姨娘滿意的點點頭,“鬨吧,鬨得越來越厲害越好,她那邊越鬨騰,我這邊越輕鬆。對了,廚房那邊吩咐下去了嗎?”
小穗乖巧地回答,“都按照您的要求吩咐下去了,明個一早就開始執行了。我剛跟劉媽媽算了一筆,這樣下來一個月能省不少銀子呢。”
小穗回頭看了看,確定無人,才小聲的問杜姨娘,“姨娘,您說老爺交給您的賬目是真的嗎?堂堂一個戶部侍郎府,竟然隻有這麼一點銀子,我怎麼就這麼不相信呢?還沒您有錢呢!"
杜姨娘抬起頭笑著問到,“那你以為呢?你以
為侍郎府的賬上得有多少錢?”
小穗認真地想了想,“我覺得吧,怎麼還不得有萬八兩的。咱家老爺可是戶部侍郎,家裡人丁單薄,一年到頭花錢的地方都是有數的,賬麵上一千兩銀子都不到,那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說完,小穗又停頓一下然後不無感慨地說,“這麼大個侍郎府,感情隻有老爺一個人是值錢的,小姐咱們賠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