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停頓幾秒，神色冷淡又道：“在我和他的感情裡，我能做的隻有聽話，他開心了會給我花錢，各方麵寵著我，可他要是不開心了，我甚至都不敢說話，更不敢去揣測他的心情，他脾氣上來不分男女都會動手，我很怕他和我動手。”
“妗妗……”
顧緒欲言又止看著她，卻被她的聲音緩緩打斷：“我當初跟他的時候，是第一次談戀愛，我什麼都不懂，覺得他是喜歡我的，可是，我慢慢就明白了，在他們那種權貴階層的眼裡，根本不會談愛，他們養的每個女人和養條狗一樣，沒什麼區彆，開心了就逗逗，不開心了就換下一個，而我在李京敘的眼裡，和你一樣，都是一條供他逗弄的狗。”
他是第一次聽今妗主動談起和李京敘的這段感情，斟酌了好一會兒，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今妗覺得外麵的陽光有些刺眼，閉了閉眼睛，許久，才態度冷靜而疏遠地說：“顧緒，我和你說這麼多，就是想讓你明白一個道理，狗是不能惺惺相惜的，就算窩在一起也取不了暖，更逃脫不了他的控製，他要我們兩個身敗名裂，隻是簡單的一句話而已。”
“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今妗眼裡波動褪去：“我們兩個離婚吧，你以後離他遠遠的，我知道你有能力的，你的一切都能夠重新再來，沒必要和我一起在泥潭裡掙紮。”
顧緒表情微變，努力讓自己的情緒變得平穩下來：“妗妗，他一定會和彆人結婚的，到時候他們會有孩子，你就甘心成為他見不得光的情婦，讓囡囡成為讓人唾棄的私生子嗎？”
聽他提起女兒，今妗竭儘全力隱忍的情緒還是在一刻爆發了，抬眸看向他，質問道：“我不願意，那你有辦法嗎？你根本……”
“我有！”顧緒在這一刻仿佛下定了決定：“妗妗，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