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荷將飯菜端到餐桌上，坐在她旁邊，頭發隨意攏起，也沒有了從前的精致感。
今妗和她簡單說了一個理由，李荷也沒再多問，餐桌上一時之間隻剩下筷子夾菜的聲音。
好一會兒，李荷才緩緩開口：“妗妗，你那兒有錢嗎？”
今妗神情微頓，不動聲色地問：“怎麼了，你要多少？”
“不多，十萬就行。”李荷隨口說完這句，才又意識到什麼，猶猶豫豫的解釋：“媽找的那兩個獄警說了，你爸在裡麵過的不好受，拿錢疏通疏通就好了。”
今妗雙眸微微出現一些波動，沒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明天把錢轉給你。”
李荷應了一聲，卻還沒有再動筷的意思，抬頭看了她好幾眼，才再次出聲：“妗妗，我不是你親媽，你要是有什麼顧慮的，我可以給你打欠條……”
“不用，您和我母親也沒什麼區彆的。”
今妗冷淡的臉露出幾分笑意，隨即又想到一個人，垂下眼睫，笑意漸漸淡了下來，思緒像是被拉遠：“更何況，我也答應他了，會好好給您養老的。”
“彆提他！”
李荷眼裡多了幾分憂傷，但還是強裝從容道：“你哥他就是個傻子，是個沒福氣的，好不容易跟著我脫離了原來那個混蛋的爸，結果放著好好的生活不要，非要報考軍校，現在好了，死的連屍體都找不見……”
今妗握著筷子的手緊了緊，努力壓下快要溢出的情緒，吐字緩慢道：“既然屍體沒有找到，就有可能還活著。”
說完這句，她似是下定決心，抬眸看向李荷，和她說了那封信後，又堅定地說：“我要和顧緒離婚，我還是想等他，媽，我覺得哥他沒死，一定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