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擦藥(2 / 2)

孟筠枝回過神,那句“我們之間並非是可以送生辰禮的關係”險些直接說出口。

好在關鍵時刻刹住。

她莞爾一笑,將木盒往自己枕頭邊挪了挪,“喜歡,顧大人送的,怎會不喜歡。”

顧凜忱知曉她口是心非,但見她算是真正將生辰禮收下,倒也沒繼續糾結這件事。

他握著她的薄肩,將人按在榻上,“躺下。”

孟筠枝心頭一跳,隻覺腿|間的酸疼更加明顯。

“顧大人,現在還是青天白日,不太好吧?”

顧凜忱一聽這話便知她誤會了,卻沒有解釋,“有何不好?”

孟筠枝努力使出渾身力氣,對抗著他想要將自己按下去的力道。

“聖賢書有言,白日宣...那什麼,有辱斯文。”

顧凜忱沉沉目光落在她這張白裡透紅的精致小臉上,故意道,“孟姎姎,昨夜給我下藥時,怎麼想不起來‘有辱斯文’這四個字?”

孟筠枝的臉騰的一下紅了起來。

不止紅,還很燙。

既因為他直接這樣當麵說出她下藥的事,更因為他居然叫了她的乳名。

姎姎是她的乳名。

從小到大,隻有爹娘這樣叫過她。

如此親昵的稱呼從他口中連名帶姓說出,無端讓她品出幾分他是在威脅人的意思。

就像沒有問過他為何會知曉她的生辰一般,孟筠枝亦沒有問他為何會知曉她的乳名。

以他做事謹慎果決的風格,既要帶她出紅袖樓,必然會事先調查她一番。

知曉這些,並不是什麼稀奇事。

孟筠枝一雙美眸滴溜溜地轉,刻意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卻是固執地同他僵持著力道,不肯躺下。

顧凜忱睨她一眼,倏地鬆開手,“行,你不想躺著,坐著也行。”

在他鬆手的這一瞬間,孟筠枝就因為力道的慣性而直直撞進他懷裡。

男人的胸膛格外的硬,是她昨夜見識過的健碩流暢的肌理。

隨之而來的還有他身上那股清冽好聞的氣息。

孟筠枝的手下意識攀在他肩上,正要出聲,便看到他不知從哪兒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瓷瓶。

“這是什麼?”

瓷瓶打開,有股淡淡的藥香味。

“藥膏。”

他長指抹了些,“給你擦藥。”

“我哪裡...”

孟筠枝話還沒說完,腦子已經反應過來自己有何處該擦藥。

她攀著他的手立即改為推拒,“我不需要擦。”

可已經來不及,顧凜忱僅用一隻手便牢牢扣住她的腰肢,讓她動彈不得。

聲音不容置疑,“你需要。”

眼見著拒絕無效,孟筠枝做著最後的掙紮,“...我自己來。”

顧凜忱手臂往下探的動作頓住,狹長的眼皮微撩,“你自己可知傷在何處。”

“我自己的身體,我當然知曉...”

後半句話在他危險的眼神中,越說越小聲。

不過他沒有繼續順著這話說下去,而是突然問道,“還很疼嗎?”

孟筠枝老實回答,“沒有很疼。”

“知道為什麼嗎?”

“啊?”

她美眸圓睜,有些呆呆地望著他,“為什麼?”

“因為昨夜和今早,我分彆給你上了兩次藥。”

顧凜忱沒有抹藥的那隻手扣住她臉頰上的軟肉,指腹在她唇上輕輕摩挲,聲音有些沉,“現在,我比你自己,更加了解你的身體。”

這話再度喚醒了孟筠枝關於昨夜的種種回憶。

少女細頸紅透。

僅是短暫失神間,就被他拽住褻裳往下拉。

“啊——”

“顧凜忱!”

孟筠枝隻感覺底|下一涼,羞意讓她來不及多想,本能地握緊他的手腕,想要阻止他的下一步動作。

聽到她不再一板一眼地稱呼自己“顧大人”,顧凜忱淩冽眸色柔和了幾分。

但手上卻沒有停下來。

少女呼吸都緊了起來,腰肢卻是軟軟地偎在他懷中。

那隻扣在他腕骨上的手無法阻止他分毫。

顧凜忱氣息離她格外的近,“不止有外邊,還有裡邊。”

“你若真想自己來,那我亦要監督,看你有沒有擦好。”

男人指腹粗糲,體溫溫熱,可藥膏卻微涼。

孟筠枝徹底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小巧的下巴搭在他肩上,如他所言,就這麼跪坐著,被他半抬起腰肢,方便他擦藥。

不多時,少女原本清澈的桃花眸便蘊滿水汽。

紅唇微啟,氣息急促。

單薄的寢衣之下,嬌盈雪脯急起急伏。

柔軟的楊柳腰繃緊了又軟塌下來,繃緊了又軟塌下來,反複幾次。

孟筠枝再不覺得涼,反而很熱。

很快,被墊在下邊的褻裳便有了濡色。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聽到瓷瓶被蓋回去的聲音。

孟筠枝失了神一般,堪堪憑借顧凜忱的力道,才讓自己不至於直接跌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