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筠枝回過神,那句“我們之間並非是可以送生辰禮的關係”險些直接說出口。
好在關鍵時刻刹住。
她莞爾一笑,將木盒往自己枕頭邊挪了挪,“喜歡,顧大人送的,怎會不喜歡。”
顧凜忱知曉她口是心非,但見她算是真正將生辰禮收下,倒也沒繼續糾結這件事。
他握著她的薄肩,將人按在榻上,“躺下。”
孟筠枝心頭一跳,隻覺腿|間的酸疼更加明顯。
“顧大人,現在還是青天白日,不太好吧?”
顧凜忱一聽這話便知她誤會了,卻沒有解釋,“有何不好?”
孟筠枝努力使出渾身力氣,對抗著他想要將自己按下去的力道。
“聖賢書有言,白日宣...那什麼,有辱斯文。”
顧凜忱沉沉目光落在她這張白裡透紅的精致小臉上,故意道,“孟姎姎,昨夜給我下藥時,怎麼想不起來‘有辱斯文’這四個字?”
孟筠枝的臉騰的一下紅了起來。
不止紅,還很燙。
既因為他直接這樣當麵說出她下藥的事,更因為他居然叫了她的乳名。
姎姎是她的乳名。
從小到大,隻有爹娘這樣叫過她。
如此親昵的稱呼從他口中連名帶姓說出,無端讓她品出幾分他是在威脅人的意思。
就像沒有問過他為何會知曉她的生辰一般,孟筠枝亦沒有問他為何會知曉她的乳名。
以他做事謹慎果決的風格,既要帶她出紅袖樓,必然會事先調查她一番。
知曉這些,並不是什麼稀奇事。
孟筠枝一雙美眸滴溜溜地轉,刻意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卻是固執地同他僵持著力道,不肯躺下。
顧凜忱睨她一眼,倏地鬆開手,“行,你不想躺著,坐著也行。”
在他鬆手的這一瞬間,孟筠枝就因為力道的慣性而直直撞進他懷裡。
男人的胸膛格外的硬,是她昨夜見識過的健碩流暢的肌理。
隨之而來的還有他身上那股清冽好聞的氣息。
孟筠枝的手下意識攀在他肩上,正要出聲,便看到他不知從哪兒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瓷瓶。
“這是什麼?”
瓷瓶打開,有股淡淡的藥香味。
“藥膏。”
他長指抹了些,“給你擦藥。”
“我哪裡...”
孟筠枝話還沒說完,腦子已經反應過來自己有何處該擦藥。
她攀著他的手立即改為推拒,“我不需要擦。”
可已經來不及,顧凜忱僅用一隻手便牢牢扣住她的腰肢,讓她動彈不得。
聲音不容置疑,“你需要。”
眼見著拒絕無效,孟筠枝做著最後的掙紮,“...我自己來。”
顧凜忱手臂往下探的動作頓住,狹長的眼皮微撩,“你自己可知傷在何處。”
“我自己的身體,我當然知曉...”
後半句話在他危險的眼神中,越說越小聲。
不過他沒有繼續順著這話說下去,而是突然問道,“還很疼嗎?”
孟筠枝老實回答,“沒有很疼。”
“知道為什麼嗎?”
“啊?”
她美眸圓睜,有些呆呆地望著他,“為什麼?”
“因為昨夜和今早,我分彆給你上了兩次藥。”
顧凜忱沒有抹藥的那隻手扣住她臉頰上的軟肉,指腹在她唇上輕輕摩挲,聲音有些沉,“現在,我比你自己,更加了解你的身體。”
這話再度喚醒了孟筠枝關於昨夜的種種回憶。
少女細頸紅透。
僅是短暫失神間,就被他拽住褻裳往下拉。
“啊——”
“顧凜忱!”
孟筠枝隻感覺底|下一涼,羞意讓她來不及多想,本能地握緊他的手腕,想要阻止他的下一步動作。
聽到她不再一板一眼地稱呼自己“顧大人”,顧凜忱淩冽眸色柔和了幾分。
但手上卻沒有停下來。
少女呼吸都緊了起來,腰肢卻是軟軟地偎在他懷中。
那隻扣在他腕骨上的手無法阻止他分毫。
顧凜忱氣息離她格外的近,“不止有外邊,還有裡邊。”
“你若真想自己來,那我亦要監督,看你有沒有擦好。”
男人指腹粗糲,體溫溫熱,可藥膏卻微涼。
孟筠枝徹底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小巧的下巴搭在他肩上,如他所言,就這麼跪坐著,被他半抬起腰肢,方便他擦藥。
不多時,少女原本清澈的桃花眸便蘊滿水汽。
紅唇微啟,氣息急促。
單薄的寢衣之下,嬌盈雪脯急起急伏。
柔軟的楊柳腰繃緊了又軟塌下來,繃緊了又軟塌下來,反複幾次。
孟筠枝再不覺得涼,反而很熱。
很快,被墊在下邊的褻裳便有了濡色。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聽到瓷瓶被蓋回去的聲音。
孟筠枝失了神一般,堪堪憑借顧凜忱的力道,才讓自己不至於直接跌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