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這個基地,有那麼多因此喪命的‘壞胚’。
雖然僥幸活下來,也不是什麼幸運的事。
素涼薄垂眸,掩去眼底的厭膩。
“夠了,快點結束吧。”
“喂,哪個生胚,怎麼還不過來?”白大褂抱著電鋸,獨自搖擺了好一會兒,見素涼薄還遠遠站在那兒,不由得心裡生氣。
他以前處理的生胚,哪個不是乖乖躺好,任由自己宰割?偶爾遇到不聽話的,屠夫隻要用電鋸隨便比劃兩下,他們就會嚇得屁滾尿流。
“我聽說,你是老張帶進來的,他沒教你這裡的規矩嗎?”白大褂揮舞著電鋸,不耐煩地說,“在這裡,聽話就能少受點苦頭。你乖乖過來,彆亂嚷嚷,我就不割掉你舌頭。否則,等會兒有你小子受的!”
素涼薄聽到赤.裸.裸的威脅,表情絲毫不慌,反而還遊刃有餘的笑笑,“哦,原來你真的有這個打算。”
素涼薄爬到今天這個位置,得罪了很多人,但是沒有誰敢當麵威脅他的性命。
屠夫雖然蠢,但是挺有勇氣。
到時候要好好‘獎勵’他一下。
“哈?”白大褂詫異地看向等待宰割的生胚,順便舉起手裡的電鋸。
這小子是不是嚇傻了?
過去那些年,他在這個處理室解決了太多孩子,沒有哪個小孩像素涼薄這樣,麵對嗡嗡作響的電鋸,依然毫無畏懼。
除了嚇傻了,很難找到合理的解釋。
白大褂對上素涼薄的眼睛,看清他眼底的寒涼,十分醉意硬生生被嚇醒三分。
明明他才是手拿武器的人,對視的瞬間,竟然有種被素涼薄占據上風的錯覺。
白大褂心底‘咯噔’一下,有種非常危險的感覺。
這個少年,究竟是什麼來頭?
“那你說說,除了舌頭,你還想割哪裡?”素涼薄走向他,一臉無所畏懼地坦然,“想要割了我的手,還是剁了我的腿?”
白大褂醉意又消減了一份,防禦性的抱緊電鋸。
素涼薄站在不遠不近的地方,迎著電鋸,毫不畏懼地說,“我倒是無所謂。”
素涼薄並沒有說謊。
他連命都可以不要,更何況一對手腳呢?
但是惡煞有所謂。
祂想到那樣的可能性,情緒明顯變得糟糕。
如果人類失去手或者腳,惡煞或許會毀滅這個世界的一切。
即使在惡煞的記憶中,他與素涼薄相處的時間相當有限,不足千年煞生的一渺光陰。
可是,當初在紅月山上,因為素涼薄的一番話,讓他決定從此和人類共生。
按照素涼薄的說法,他們是‘體內同居’關係。那麼,惡煞怎麼會容許,有人損壞自己的人類?!
“親愛的,彆生氣。”素涼薄感受到惡煞的殺意,被刺得生疼,立刻安撫道,“站在我個人的立場,確實無所謂。不過,我現在是你的。未經你的允許之前,我不會讓彆人對身體亂來。”
惡煞這才消停,勉強決定暫時饒過白大褂。
——剛才差一點,惡煞就要想吞噬小鬼那樣,把愚蠢的人類撕成碎片。
白大褂手裡還拿著電鋸,人卻已經懵了,呆呆看著素涼薄。
他想不通,自己一副醜惡猙獰的嘴臉,素涼薄為什麼還能保持,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