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連聲求饒的綠大衣,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素涼薄平靜地重複,“留全屍。”
“哦哦!你們跟我來!”
因為藥物的原因,綠大衣身體發軟,一路歪歪扭扭把他們帶到上級的房間。
素涼薄在基地晃悠這麼久, 第一次進入上級房間。
上級趴在桌上,手邊還有兩個打翻的茶杯,睡得像死豬一樣,一群人進門的動靜都沒有把他吵醒。
這個房間也算不上舒適,起碼跟素涼薄的房子沒有辦法比。
但是勉強也算應有儘有,除了基本的家具,還有液晶電視機和一台能夠聯網的電腦,屏幕顯示著基地裡每個角落的監控,右下角狀態欄還跳動著消息提示。
素涼薄看了眼屏幕,在鍵盤上敲了幾分鐘,輕車熟路黑了這個基地還有相連的幾個基地的電腦。同時鎖定他們的IP,順便將之前留下的影像記錄全部粉碎。免得其它基地負責人,在他動手之前得知消息,選擇魚死網破。
其實他們死不死,素涼薄並不關心。
被抓起來小孩,總歸是無辜的。
屠夫和綠大衣在旁邊,看得一愣一愣。雖然他倆文化程度有限,不太懂電腦,卻也能明白素涼薄這一串行雲流水的操作,不是普通人能夠完成的。
他們倆麵麵相覷一眼,害怕地咽了下口水。
綠大衣懊惱地想:我究竟請回來一個什麼神仙啊?
屠夫絕望地想:他剛才威脅了一個怎樣的怪物啊!
男孩被白大褂輕手輕腳放在床上。柔軟的大床被子沒有疊,順手扯過來給他蓋上。
孩子明顯有些震驚,他在基地滿打滿算呆了三年多,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待遇。
麵對曾經割掉自己手腳、和媒體監督他的兩個男人,小心翼翼伺候的嘴臉,男孩很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現在說吧。”素涼薄忙完手邊的事,揚起下巴示意他。
“好。”男孩乖巧地點點頭,開始講述自己的遭遇。
他原本是一個鄉下菜農的孩子,從小跟年邁的爺爺相依為命。三年前,爺爺來城裡賣蔬菜,也跟著坐在架子車上,不慎被組織的人盯上。
這年頭,無父無母的孩子都有孤兒院照顧。像這樣老小組合,也被列入目標的行列。
他不記得後來發生什麼,一直過得渾渾噩噩。因為心裡惦記著鄉下的爺爺,所以才一直心存希望,想要逃離這個地方,到爺爺麵前跟他說一句‘我沒事’。
爺爺年紀大了,先後失去奶奶和爸爸,他不能再失去自己了。
抱著這樣的念頭,男孩熬過一天又一天。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在組織呆了三年。
男孩開始和現在,都呆在陵城,但是因為組織有規矩,每隔一段時間會進行人員流動。
因此過去的三年,男孩去過除了‘總部’之外每一個基地。雖然在轉移的過程中,乞丐們被蒙著眼睛,不知道自己究竟來到哪個城市。
但是男孩惦記著逃出去,總是留了個心眼,每次都會記住附近的標誌性建築。他強迫自己記住去過的每個地方,不斷加深記憶,生怕自己忘記。
素涼薄剛才已經通過電腦,鎖定其他組織的ip所在城市。根據男孩的描述,再加上手中的資源,完全可以憑借這些建築物,鎖定大概區域,然後找到基地的準確位置。
素涼薄將推斷的消息傳給方管家,又問,“你沒有去過總部?”
奇怪。
素涼薄剛才侵入電腦,也沒有找到總部的IP。
“沒有,總部的乞丐隻出不進,害怕被泄露了所在地。不過,我遇到過總部出來的乞丐,他說總部為了確保私密性,會向外國的小孩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