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野,並用力擊碎了技能範圍邊緣的破家具。那些人循聲而去。
江之野顯然深諳潛伏之道,他拽著沈吉的手,很快便找到路,通過天窗悄無聲息地鑽進了黴味深重的拘留室裡。
沒想那同被帶走的趙荔荔並不在此處,唯江鶴一個人,盤腿靜坐於角落。江之野慢慢收起雪亮的匕首。
無辜被捕的江鶴有些生悶氣的樣子,瞧見哥哥和沈吉,頓時斜著眼睛嫌棄:“用不著你們來救我,我早就讓你們彆去客棧,我不會原諒你們的!”
沈吉忙噓了聲,扶到鐵欄前道:“也不能全怪我,他們一早就打算陷害你,是你平日太囂張了。”
江鶴不服地扭開頭。
沈吉勸說:“總之,現在不能束手就擒。”
江之野倒沒這麼正能量,直接問:“趙老板呢?”
江鶴吐出兩個字:“死了。”
沈吉不由吃驚。
江鶴言簡意賅:“他們發了水和飯,那妖婦在火災中吸了太多煙,太渴,喝完人就沒了。”
真是輕描淡寫。
沒想到能進入副本的玩家,竟然失敗得如此輕易,但也難怪,死亡本就是如落葉一般荒涼的存在。那趙荔荔心魔太重,幸好之前沒在她身上浪費時間。
沈吉回神,抓緊時間辦正事:“屍體呢?我能找到證據幫你,彆忘了我是學醫的。”
江鶴抬抬下巴,示意房子後麵裝模作樣的法醫室。
江之野靠近,用小鐵絲撬開鎖後,伸手打開了停屍房的門。整套動作行雲流水。
看來疏於看守的派出所確實關不住這兩兄弟,沈吉哭笑不得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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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在派出所門口的群眾越來越多,吵嚷聲將沈吉拉出了回憶。
此時劉盛感受到了輿論壓力,臉色越發難看,終於不得不承認:“昨晚趙荔荔確實不明不白地去世了,我們必須得等到縣裡警局來人,才能查出實情,但是大雨導致了山體滑坡……”
這理由沈吉已替他說過,鎮民的眼神自然冷漠,劉盛硬著頭皮繼續:“現在進鎮的路被堵死,我一早就派出人去疏通了,總得過上幾日才能通行。”
沈吉趁機堅持:“屍檢的時機至關重要,拖得太久,案子就難破了!”
劉盛咬牙切齒,眼神裡閃過一絲陰冷,強行維係著自己平日淡定體麵的形象,終而退步說道:“你可以看屍體,但絕不能破壞。”
沈吉點頭:“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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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盛下令之後,兩具的屍體很快便被從停屍間抬出來,自然是全無生機,模樣駭人。
雖然已儘量準備周全,但在眾目睽睽之下用三腳貓的醫學知識據理力爭,仍然不是件容易的事,沈吉裝模作樣地蹲下去,故作嚴肅地觀察起來。
最終,他站起身說:“從現在的氣溫、天氣和腐爛程度可以很清晰地判斷,齊欣然是昨日卯時到辰時之間斃命的,我可以出具詳細報告,絕對禁得起警局的檢驗。”
劉盛不屑一顧地瞥著他。
沈吉繼續道:“以這個時間來說,江鶴是沒有機會犯案的!昨天他一早打獵回來,直至午時前,都在家等著售賣野味。”
劉盛哼道:“這話你隨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