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線任務:除掉鄭容】
【直取性命】
【放她一馬】
聽到電子音的提示,駱離低頭瞧著手中的寒刃,他本就怨恨鄭容方才的話語,再想起死在無法瞑目的奶奶,又想起這丫頭與劉盛二人狼狽為奸的得意,不由橫下狠心,猛地刺向了對方的心臟!
過於鋒利的刀,捅破一個人的胸膛就像捅破了個西瓜。駱離被那手感嚇得後退了半步。
然而殘忍的種事對夏柯來說輕如鴻毛,他立刻冷漠地將手裡的小女生丟棄到一旁,拿出袋子去裝那些染血的金銀,邊忙著邊安排說:“都找到了,準備離開。”
像駱離這種出身,對身外之物最無概念,哪怕已經落魄至此。他半眼都沒多瞧,便跌跌撞撞地衝進大雨裡,向著晦暗的天空張開雙臂。
冰冷的雨水迎頭澆下,駱離終於發出了極為誇張的崩潰笑聲,像極了發狂的厲鬼。
夏柯見狀連忙加快了動作,把金銀飛速卷起裝好後,便用力扯走了他,極怕被蜂擁而來的打手們攔住去路,斷了最後的生機。
第32章 榕骨鎮
雨勢逐漸凶猛, 劈頭蓋臉的水滴砸在臉上,使得行路更加艱難。
儘管江之野身體強壯,但在這深更半夜間於大山裡摸黑趕路本非易事, 更何況還背著發著高燒的沈吉。
倒是那隻白貓奇乖無比, 它一直趴在二人的肩頭,叫也不叫。
沈吉本是劇痛難忍, 腦袋裡天旋地轉,倒真因近在咫尺的小生命而得到了幾分安慰。
往前行進的過程中, 江之野始終高度集中著精神,遠遠聽到狗叫聲, 更是努力加快步伐。
無奈暴雨鬆動了山石,他用於支撐身體的木棍忽然撬鬆了塊土疙瘩, 不由一個趔趄。
沈吉頓時睜開眼睛醒了幾分,周圍的幽深和黑暗讓他看不到希望, 又或者實在不想把全部壓力留給眼前人, 他艱難地說:“放我下來……留我在這……帶貓去江北火車站旁的……春暉旅館……找個左眉上有痣的男人……他姓馬……是省裡的警察……”
事實上, 在故事中得到這個準確的信息後, 隻靠江之野一個玩家的行動, 或也可以改變整個榕骨縣的未來, 但這個男人仍舊堅持,皺眉說:“閉嘴。”
狗吠聲越發鮮明,沈吉被雨澆得完全睜不開眼睛,隻能努力勸道:“有人……說話……不遠……”
那些打手的鄉音,江之野當然早就聽到了, 他知道繼續這樣盲目走下去, 是很難甩開他們的,隻能借著偶爾亮起的閃電觀察四周環境, 而後快衝了兩步,把沈吉放在塊大石頭邊上,低聲道:“彆出聲,躲著。”
沈吉用力護住胸前的證據,點了點頭。江之野這才拿下背後的鐵弩,轉而衝進了樹叢當中。
*
雖都說要靠山吃山,但榕骨鎮周圍地勢陡峭、野狼肆虐,那些村民們最多也隻會在鎮子附近采藥采菌,絕不敢再往深裡走了,所以此地古樹群仍保留著最原始的樣子,生得錯綜複雜,極難分辨。
兩個打手在其中艱難穿行,一個舉著防水的火把,一個端著把錚亮的土槍,他們邊走邊罵,怨氣深重。
故事中早年的時候,獵戶江家也擁有這樣的武器,可惜後來連帶整個鎮的其它槍械,都被鎮長以治安管理為名收走占為己用,江氏兄弟也是因此才無奈地學習使用弓弩狩獵。
此時此刻,江之野正抬著弩躲在樹上,潛心瞄準,這種動作已經融入角色血脈了,隻是樸實的獵人從未設想,竟會有把人類納入準星的一天。
兩秒之後,堅硬的弩箭狠狠地穿過持槍者的喉嚨,幾乎同時,江之野一躍而下,持獵刀朝另一人衝去!
能給劉盛做打手的也都是些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對方生龍活虎,並沒有想象中容易製服。
附身於角色的江之野不能使用太超額的力量,廝打之中竟猝不及防地被那家夥拚命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