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老板連得六張,沈吉才有機會再度翻牌。
侍女麵無表情:“東風,白板,扣回!”
沈吉還是麵色平靜地將牌放了回去。
好在江之野和吳彌爾倒不像夢傀那般沉不住氣,隻在旁安靜瞧著,都沒胡亂質疑。沈吉也沒放過眼前一絲一毫的變化,等那蠟像陪自己一點點繼續這場賭局。
他自小便能飛速記住所見過的文字和圖案,所以這滿桌金箔麻將在他的腦海裡,隨著逐步被翻開過,而慢慢固定了它們的花色和位置,再也不是神秘莫測的幸運碰撞了。
不得不說,那胖蠟像好似的確是手氣超神,凡是他翻開的麻將,十有三四都是成對出現,麵前很快就堆成小山,滿臉得意洋洋。
好在沈吉沒有放棄任何機會,他對麻將的記憶精準無誤,隻要曾被翻開過,再需找到時便絕不會出錯,故而手邊積累的牌,也並不比那蠟像鬼少很多。
如果繼續下去,後麵是極可能翻盤的。
但……沈吉總覺得不太對勁。
胖蠟像顯然沒料到這種情況的發生,它並不如想象中淡定,臉龐如冒汗般變得油膩光亮,甚至忽然停止翻牌,語氣變得不善:“你是騙子,你怎麼記得住?”
旁邊的侍女蠟像嚇得立刻低頭。
沈吉眼色平靜:“騙子是你才對,你翻到相同牌的概率高得不正常,你肯定有辦法分辨這些麻將。”
胖蠟像哼說:“不相信運氣,你為何還要來金銀舫。”
沈吉當然不會坦誠:“我這個人,隻差點運氣罷了。”
沒想聞言胖蠟像反而笑出了聲,它伸手翻牌。
侍女繼續語氣諂媚:“東風,東風。”
胖蠟像恢複得意。
侍女稱讚:“老板這是要乘風而上啊。”
沈吉剛要伸手,江之野卻阻止:“停,你離開牌桌。”
被他盯上的侍女不由後退。
胖蠟像相當不滿:“大膽狂徒!這是我的賭場,你憑什麼指揮我的荷官!”
江之野淡笑:“你的賭場,就可以出千嗎?”
胖蠟像:“你少血口噴人!”
江之野:“你算人嗎?”
胖蠟像:“……”
始終在旁瞧著的吳彌爾也發現了問題,他不再盯著玻璃桌透過的麻將,蹭地站起身道:“你根本就不知道該摸哪個牌,全是這幫手在旁指點!”
胖蠟像:“胡說八道,它怎麼指點?”
江之野:“你每次選的,都是它用手鐲碰‘無意‘碰過的麻將,隻不過動作隱秘,不能次次看準。”
吳彌爾幫腔:“如果沒猜錯,它是能看到牌背記號的吧?你敢讓它離開,自己在這裡繼續玩嗎?”
沈吉眯起眼睛,再回憶,意識到他們的發現果然不錯,難怪非要個奇怪的蠟像女在旁服務,這種地方顯然沒有公平道義可言,自己還是太耿直了。
胖蠟像開始擺爛:“不按我的規矩,那就不玩了!”
沒想吳彌爾忽然從衣內掏出把奇怪的黑刃,摘下柴犬口罩,露出尖尖虎牙:“不玩的話,還留著你乾什麼?”
話畢,他直接一刀插進胖蠟像的脖頸!
胖蠟像行動艱難,就連被捅後的顫抖也緩慢,瞧著多少有些可笑又可憐。
沈吉催促:“繼續嗎?”
“不必了!”
門口竟意外地響起了清亮的女聲。
刹那間,所有的蠟像和賭局全部化作黑氣煙消雲散。就連屍臭,都被一股怪異的香氣所取代。
三人聞聲望去。
來者是位身材婀娜的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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