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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者溫和鞠躬:“明白了,請隨我來。”

*

龐然的金銀舫路線複雜,怕是密道無數。儘管前往常風生臥房的距離並不算短,但竟一路上都沒撞見半個賓客,屬實離奇。

帶路的侍者規規矩矩,他一直走到個木門前,停步後便伸手打開:“麻煩在半個時辰內出來,否則來不及調查第二個人。”

這句話明顯不對,與其說是為了時間考慮,更應該說是為了避免賭客們接觸彼此,如果沒猜錯的話,隻有同一輪次選了同一人的賭客,才有彼此見麵交流的機會。

為了印證讓自己的想法,沈吉問:“最後投票,是單獨投,還是大家在一起?”

侍者坦誠:“易老板不想你們互相影響,是單獨。”

沈吉點了點頭,這才勇敢地走進門去。

*

其實這房間多少有些出乎沈吉的預料,因為那常風生雖然如同個暴發戶般沒氣質,但他身上的衣服和配飾都還算品質不低,沒想卻要住在整個金銀舫最便宜的房間裡。莫非是經濟上有什麼問題?

他觀察過沒怎麼動過的房間,率先打開了桌上端端正正擺著的雕花木盒。其內是金銀舫和東瀛人所提供的個人檔案,清清楚楚地寫著此人所有的人生軌跡。

「常風生,出身貧寒,目不識丁。在舊王朝統治時期曾因偷竊入獄,後在戰亂中逃出生天,搖身一變成了軍火販子,倒賣兵器和馬匹,因此發了些不義橫財。」

沈吉正認真讀著時,緊閉的房門再度打開了,竟然是第一個出發調查的陳寒。

這名久經風月的花魁看出沈吉的疑惑,主動笑著解釋了句:“是我走到半截改變了主意,想來這裡,所以才耽擱了些時間,沈公子不必多慮。”

沈吉放下手中文件:“我們認識嗎?”

陳寒微笑:“隻是我久仰大名罷了,沒想堂堂沈家人,也會陷入到這種荒唐的困境當中,令尊大人若是知道易老板所作所為,定然會震怒吧?”

沈吉勉強笑了下。

陳寒靠近:“除非你本來就是個奸細!”

沈吉不動聲色:“有功夫試探我,不如抓緊時間找線索,我猜易老板設下的局,應該沒那麼簡單去解。”

陳寒這才踩著繡花鞋進到屋裡,一邊扇著扇子,一邊垂下眼皮翻找起常風生的兩個包裹。

沈吉再度翻開手中的文件。

在常風生的人生履曆之後,是他生意夥伴的詳細介紹,以及他在各大賭場中的巨額開銷。

可以輕易見得,持續多年惡習的確將這男人的錢包掏了個一乾二淨,以至於去年年底,他老婆也終於帶著孩子離開了,回到鄉下娘家去住。看來又是個被賭博害的妻離子散的家夥。

沈吉一目十行,他沒放過每個字句,終於在檔案記載中發現端倪。

常風生的經商經曆豐富,其中有三年時間,他反複與一名重要客戶進行穩定的大額交易,那客戶沈吉十分熟悉,正是雲楚軍的某位首領。

也就是說,常風生曾經為起義軍提供了大量武器。這可是梁王朝不能容忍的行為!而且,不也正是易老板所說的嫌疑所在嗎?

沈吉合上文件,一時間很難決定,要不要暴露自己非常了解雲楚人員的能力,以換得這賭局的優勢。

正沉思時,陳寒忽站在床邊開口:“這家夥,到底是來乾什麼的?這些是做奸細的證據嗎?”

沈吉趕忙走過去。

隻見陳寒已將幾個奇怪工具、匕首和金銀舫地圖依次搜出,十分規整地碼在了麵前,搖著扇子擰眉琢磨。

沈吉稍許分辨:“是來盜竊的,那些都是開鎖工具。”

陳寒眨眨眼:,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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