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橋三郎:“他自上船後就一直在間諜附近徘徊,直至你把他拉走!不要妄圖讓我相信這是巧合。”
江之野此刻確實沒得分辯:“好,你有你的道理。但至少我不該參與這場遊戲。”
高橋三郎歎息:“易朝夕的脾氣,你是知道的,他凡事都講究自己那套規矩,我若為你背書,其他人也會跟著鬨起來,易朝夕不會答應。”
江之野冷漠看他。
高橋三郎道:“放心,隻要我在這裡,便不會讓你有什麼事,你隻管隨便玩玩好了。”
眼見對方不願幫自己脫身,江之野也沒興趣繼續囉嗦,隻道:“一旦抓到黑鴿,就送我離開。”
高橋三郎點頭:“這是當然。”
這在此時,羽紗拎著藥箱進來,她眉目溫柔:“江大人,還沒休息?”
這幾個惡魔,把人困在這種地方,還能裝出家長裡短的溫和架勢,當真個個虛情假意。江之野沒給任何好臉色,直接轉身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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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啦!”
待沈吉返回房間,沈妙妙立刻哭著撲了上來,她已經被洗得香噴噴,換上了新衣服,桌邊還擺著各式吃食,看來被餘芍兒照顧得不錯。
沈吉趕忙抱起她來:“彆怕,我在這裡呢。”
妙妙委屈地哽咽:“我們是不是遇到壞人了,我想回家,我不要在這裡玩啦。”
沈吉知道這房間周圍必有人偷聽,便拍著孩子的後背道:“沒關係的,隻要妙妙聽話就沒問題。”
而後他又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搖了搖頭。
妙妙自小十分聰慧,加之還沒斷奶就跟著爹娘在前線奔襲,並非沒見過世麵的孩子。她依然眼角含淚,卻立刻點了點頭。
沈吉這才把她放在床邊:“太晚了,早點睡吧,小叔在這陪著你。”
妙妙又點頭,老老實實地躺好,任他為自己蓋好被子,依依不舍地看了沈吉半晌,才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沈吉無聲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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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寒房間內點著氣味香甜的熏香,她坐在鏡前慢慢的梳理著自己的如墨秀發,同時也整理著紛亂的思緒,顯得一籌莫展。
正在魂不守舍之際,房門忽被人大力敲響,陳寒嚇得立刻起身,抬聲問:“是誰?”
侍者回答:“陳姑娘,吳公子前來拜訪您。”
聽到這個名字。陳寒露出抵觸的表情,她立刻為自己披了件衣衫,然後才不情不願的走上前,伸手去把門打開。
吳彌爾果然抱著手站在外麵,隻毫不尊重地打量她一眼,便若無旁人的大步走進屋內。
陳寒趕忙把門關上,追在後麵問:“我要睡了,你想乾嘛?”
吳彌爾的表情十分惡意:“何必緊張呢?我對女人沒什麼興趣,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陳寒可不是個黃花大閨女,她脫口而出:“你要是隻有那方麵的興趣,倒不難對付,我是怕,你是想要了我的命。”
吳彌爾哈哈大笑:“你的命有什麼特彆?我知道,那細作多半不是你,所以你也不用擔心太多。”
陳寒咬住嘴唇,沒有回答。
吳彌爾伸手拍了下她的臉:“這次,我是來警告你,之後做什麼、不做什麼,要聽我的安排。”
陳寒不客氣地撥開他的胳膊:“不覺得自己講得話很可笑嗎?就算我欠青龍堂的錢,在金銀坊上你又能怎麼當這個債主呢?先把命保下來,能活著出去再說吧!”
這一席話在邏輯上並沒有什麼錯誤,但吳彌爾沒有被半點打擊到的樣子,他滿眼狡黠:“嗬,我並不是因為這個理由,才有自信來到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