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馬上開心:“好呀好呀!如果回家晚了,外公會來找我們的!”
聽到這話,沈吉想起自己昨晚被逼著寫下的平安家書。隻希望,易朝夕看不懂那貓膩,且故事中心裡隻有官位的老父親,起碼能為妙妙發些善心,及時給姓易的一點震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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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大人,沈公子,這邊請。”
侍者見他們二人從同一個房間出來,並不動任何聲色,態度仍舊彬彬有禮。
倒是不知何時守在附近的吳彌爾忽然現身,陰陽怪氣:“喲,這種時候還有心情重溫舊夢啊?”
沈吉不想理他,隻跟著侍者邁步。
江之野守在旁邊,自然照舊選擇無視。
吳彌爾尾隨的步伐十分悠哉:“要我說,彆那麼大敵意,不管之前多麼討厭我,現在大家已經變成一根繩上的螞蚱了,應該互幫互助才是。”
其實沈吉不太確定,吳彌爾是想把心印捉住帶走,還是僅僅想成為骰子的傀儡,以獲得超乎常人的賭運。但不管怎樣,自己都注定要和他為敵,倒不如從一開始就彆太天真。
如此思考後,沈吉便道:“不必了,清者自清。”
吳彌爾又笑:“昨晚,沒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嗎?”
這話雖引得沈吉心裡微沉,麵上卻沒表現出來。
吳彌爾也沒再繼續言語挑釁,轉而用手掌輕拍,準確地模仿著那串於深夜重複過幾次的暗號,而後故意自言自語道:“這是什麼意思呢?你們見多識廣的,肯定知道吧?”
……這小子!
他在故事裡分明是個幫派繼承人,卻能在短時間內記住密文?這必是經過特殊訓練的。
沈吉冷瞥吳彌爾。
吳彌爾依然笑,全不知自己已經露了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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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間更加寬敞華麗、卻護衛重重的隱秘房間。
剩下的六名賭客坐在早就被安排好的位置上,至少維持住了表麵的平靜體麵,就連那微腫著眼睛的南笙也沒再繼續哭鬨。
易朝夕帶著輕咳緩步而入,他身邊照舊跟著高橋三郎和笑意盈盈的羽紗。
落座後,易朝夕皺眉地喝了幾口熱茶,這才浮出微笑:“看來各位休息得不錯,這樣易某就安心了。”
吳彌爾俊美的混血麵龐上滿是不耐之色:“不要每次都說些虛情假意的話了,今天要怎麼玩啊?我竟然開始好奇了呢。”
易朝夕不會輕易動怒:“鬥蟋蟀,各位都試過吧?”
這玩意的確有不少人沉迷,蟋蟀雖小,但為了勝負的賭金,可常能鬨出些荒唐悲劇。
小白臉黃嘉故意輕笑:“那不是穿開襠褲時玩的嗎?”
易朝夕點頭:“我想各位也都是行家裡手,所以,我為你們找了些特彆的蟋蟀。帶上來。”
隨著他話音,手持刀劍的打手們很快便押送進屋一群被五花大綁,傷痕累累的犯人,由於他們的眼睛和嘴全都被勒住了,根本發不出半點聲音,隻能被強迫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原本還算清新的空氣中,瞬時彌漫出血腥之氣。
南笙嚇得驚呼了聲,而後立刻用手帕擋住嘴巴。
易朝夕麵上的表情逐漸邪惡:“這些家夥都是雲楚細作,死不足惜,已被審問多時,實在沒什麼價值了。今天,就送給我們玩個遊戲。”
沈吉望向這些遭難的同伴,內心忽感受到一股強烈的焦灼,那是滿滿的不甘與憤怒。
夢傀:“保持穩定,彆讓角色對你造成過度乾擾!”
沈吉默默握緊拳頭。
早就守在一旁的羽紗優雅上前,鞠躬行禮,而餘芍兒則難得流露情緒,不悅地瞪去一眼。
羽紗不為所動,微笑解釋:“等下各位將被送往船底迷宮,進行競速比賽,,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