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雙贏的結果。”
易朝夕回頭哼笑:“是嗎?沒有他,我一樣可以做到,這本來就是屬於我的計劃。”
而後他又眼神冰冷地看向南笙:“看在她還算誠實的份上,給個全屍。”
南笙完全沒來得及反應,她微微瞪眼的瞬間,就被無情的刀刃劃斷了喉口。
易朝夕整了整領子,平複心態,隻吩咐:“若其他人問起,就說被雲楚間諜殺的,趕快處理了吧。”
侍者聽話答應,立馬抬著再無法動彈的南笙離開刑室。而站在原地的易朝夕默默握緊拳頭,眼神裡則盛滿了不加掩飾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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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夜混亂過後,太陽照常升起。
沈吉和江之野簡單吃過早飯,就被溫和微笑的侍者帶去了新的密室。
一路上照舊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宛若根本不曾發生過任何麻煩似的平靜。但進入密室後,沈吉還是微妙地感覺到,氣氛已經變得有所不同了。
陳寒麵無表情地坐在角落,而其他人則也沒前兩日那般悠閒,特彆是高強三郎,簡直是臉色鐵青。唯獨吳彌爾還笑得出來:“喲,久彆勝新婚啊,天天黏在一起。”
昨日之事讓沈吉對他再無一絲友善,冷眼瞥過,便問:“今天打算如何,間諜是誰,總該有個結果了吧?”
易朝夕照舊胸有成竹的模樣:“那是自然,請坐。”
江之野挑位子坐下,沈吉也順勢待到旁邊。
易朝夕微笑:“今天的玩法很簡單,我早年最喜歡這個遊戲,相信各位也都是個中高手。”
隨他說話的同時,侍者便搬來個紅木賭桌,上有骰盅、骰子和一把匕首。
陳寒連笑也不裝了,小聲問:“押大小?”
易朝夕頷首:“沒錯。”
陳寒很關心賭局:“那誰坐莊?怎麼比?”
餘芍兒在旁解釋:“自然是你們四個比,抽簽兩兩一組,籌碼多的人坐莊。”
陳寒:“籌碼?”
餘芍兒:“也就是第一晚的獎品。”
陳寒立刻臉色難看:“可是昨天已經花掉籌碼製作藥人了,為什麼不早說?”
這問題自然沒人理她。
易朝夕拍了拍手,又有侍者帶了隊衣衫襤褸的囚犯入內,不用解釋,定然又是雲楚間諜了。隻不過今日的間諜個個眼神清明,顯然未曾遭受藥物毒害。
沈吉心裡一沉,故意質問:“又要逼我們殺間諜,有意思嗎?”
易朝夕微笑:“沈公子小瞧我了,總重複過去的玩法一點意思也沒有。”
此話更為不妙,他絕不會好心,隻會變本加厲。
果然,餘芍兒進一步道出更變態的規則:“莊家和賭客各會分到三名士兵,同時,可指派對方一名士兵為已方間諜。每輪結束後,贏家便可親手解決一名對方的士兵,誰的士兵最先耗完,誰便輸了。
又是草菅人命的遊戲。
餘芍兒繼續:”但請注意,第一輪不可擊殺已方間諜。此外,亦可選擇擊殺已方隊伍中的敵方間諜,猜對者直接勝出,猜錯者直接出局。結束時幸存的間諜,將獲得自由,被送離金銀舫。”
真是歹毒。特彆最後一句,難免給在場的囚犯增加了無謂的希望,讓賭局的結果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看到在場的幾名賭客麵色皆不輕鬆,易朝夕很是愉悅,從袖子裡掏出那沒琥珀骰子,放到賭桌上:“那就,祝你們好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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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態莊家能想出這種殘酷的骰子遊戲,無非是想繼續試探黑鴿的心態和本事。
沈吉並無僥幸,他感覺自己已經被懷疑了。所以現在當真很難同情那些同伴,如果不能好好活下去,繼續挑起易朝夕和高橋三郎的矛盾,副本的最後結局,恐怕就要失去控製了。
被帶到小房間後,沈吉立刻問說:“怎麼選間諜?”
侍者不慌不忙:“沈少爺稍安勿躁,不如先抽取你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