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的大床,準確地在牆角的移動小桌上,找到了個蓮花形狀的黃金線香托盤。
夢傀興奮:“啊,就是它!”
由於暫時沒有申請到搜查令,沈吉也不敢多加聲張,隻拿密封袋收取了一些香灰當作樣本,而後便跑到衛生間洗了洗手,故作無事地走回客廳。
江之野已經和寶珠拉扯得興致全無了,見狀不由和沈吉對視一眼,很快便結束談話:“既然如此,今天我就了解到這裡,寶珠小姐,因為你是本案的高度關聯人物,所以最近兩周你不能離開東花市,而且要隨時配合我們進行調查。”
寶珠酒已喝得微醺了,酥|胸半露、眼神自信,毫不在意地哼笑:“好啊,那就祝你們儘快順利結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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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沈江二人離開後,寶珠並沒有停止酗酒,她邊直接用瓶子吞咽著芝華士,搖搖晃晃地走到茶幾旁邊,開始用電腦檢查起實時監控。
然而出乎意料,自從那兩名奇怪的“警方人員”進屋後,家裡所有的攝像頭就隻錄到了亂七八糟的雪花畫麵,而且時不時還跳出個大眼睛的卡通傀儡胡亂唱歌,把她嚇得酒醒了大半。
寶珠不安地站起身子,放下酒瓶後,就開始輕咬自己的拇指指甲,咬著咬著,竟然咬破了皮肉,害她神經質地大哭起來。
那潔白的牙齒沾著新鮮血花的模樣,實在是……詭異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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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收容室內,氣氛相當詭異,所有居心叵測的心印們都在偷窺著沈吉的一舉一動。
而這位年紀輕輕的沈家新主,則正獨自徘徊於大廳之中,拿著線香的灰燼左顧右盼。
大部分不熟悉他的心印十分謹慎,唯獨不甘寂寞的珀琅主動從骰子裡冒了出來,眼神狡黠地說:“你找的那玩意,在西邊第三個櫃子,我已經聞到了。”
沈吉有些意外,遵照指引跑過去,果然發現了類似的淡淡香氣。雖然那櫃子自然早已空了,好在原來的金屬名牌還沒完全損壞,正無辜地躺在在綢布之上。
嫣然。沈吉拿起來一讀,感覺的確是很襯那心印幻象的名字,看來這次作祟的器物,又是博物館跑出去的。
想到這裡,沈吉又走回珀琅麵前:“你認得這心印?”
珀琅的語氣輕鬆:“好像見過,本體大概是個香爐吧?不過原來館裡的藏品那麼多,誰知道呢?”
這家夥的狡猾程度隻比易朝夕更甚,沈吉眯起眼睛威脅道:“現在不說實話,是想被我帶出去交給江之野拷問嗎?多幫幫我對你沒壞處。”
沒有誰會想靠近自己的食物鏈上線,珀琅立刻改了口風:“嗨,至於一言不合就威脅嗎?好吧,其實我聽沈聿青講過,那嫣然是個魅力極強,擅長蠱惑人心的家夥。但凡人類有對情感的求而不得,就會不自覺地成為它的獵物。”
所謂情感,當然不隻愛情,也包括崇拜、喜愛、尊敬……如果那心印能夠借此蠱惑人類,便怪不得那般厲害。
沈吉恍然大悟:“還有呢?”
珀琅鬱悶:“真沒彆的了,我又沒跟它聊過天,要不你問問旁邊這壞骨頭吧?”
靈紋冷漠的聲音立刻響起:“不知道,不關心。”
夢傀在旁觀察:“珀琅應該不會騙你,心印之間是不會互相包容的。相反,它們心性本惡,彼此的關係都不好,常會搶奪對方的能量,甚至希望同類倒黴,被抓回來和自己一起坐牢。”
沈吉邊聽著邊重新看向手裡的“嫣然”名牌,片刻後,才沉默地走出了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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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之野剛與特勤部進行了電話會議,此刻他已等在收容室門口,接過名牌的同時,又耐心地聽懂了沈吉的敘述,不由沉思:“嫣然……沈聿青倒沒有特彆提起過。也許那時他全把我當作小孩子,這類與兩性關係產生交集的心印,他通常是不會主動聊的。”
怎會如此?僅有的線索剛冒出頭來又斷了,沈吉的表情苦惱:“那怎麼辦?”
江之野輕鬆地揚了揚手機:“無妨,秦凱已經追蹤到線香的出售點了,我們現在就去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