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歲月靜好”,越會惹人不安,誰知道暴風雨是不是等在下一秒鐘?
披上件隱秘的黑鬥篷後,沈吉重新跑出船艙,打算出去尋找線索。
夢傀偷笑:“承不承認自己選的角色太沒用了呀?”
沈吉很平靜:“凡事因果相隨,沒必要後悔。”
夢傀沒吭聲。
沈吉:“怎麼了?”
夢傀:“好像之前也有人這樣說過。”
而後它便下斷言:“沈家人都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
沈吉隻淡淡一笑,摸著黑靠近了天字號房附近,那位徐大人身份如此尊貴,肯定會住在這裡,可以趁機偷聽些屬於他的秘密。
夢傀有點緊張:“你小心點吧!那老頭子帶的疤臉保鏢可不像個吃素的,彆兩刀就把你砍出副本了。”
沈吉本來也擔心這一點,但在暗處觀察半晌後,發現好像一切都風平浪靜。
或許那個疤臉男本就有彆的任務,故意溜了?
沈吉很想多探聽到點情報,故而不再猶豫,馬上貓著腰繞到船屋後方,吃力地在貨箱間尋找起位置進行躲藏。
正專注時,忽有雙大手伸過來,穩穩地捂住他的鼻息,沈吉險些嚇到失聲,直至聞見熟悉的草木香,才鬆下緊繃的肩膀,回頭對上江之野迷人的眼睛。
館長在他耳畔低聲道:“這副本凶煞,小心丟了性命。”
沈吉趕緊點了點頭。
“跟我來。”江之野又道,而後拉著他隱入右側被陰影覆蓋的巷道,精準地繞到了臥房的位置。
即然來到赤花楹消費,徐大人定不會安然入睡,沈吉本來很害怕聽到什麼少兒不宜的聲音導致自己和館長太過尷尬,沒想從牆內隱隱傳來的卻是白朵無比傷心的啜泣。
“我本是良家,爹爹已給我許了親,要不是被姓江的那個混蛋拐賣到這裡,何至於淪落風塵……大人,您想象不到妾身從前過得究竟是什麼日子,若不是得您青睞,怕是等到年老色衰,便要被丟到湖裡喂魚了。”
徐大人的聲音顯出幾分老謀深算:“哼,那柳家沒落多年,卻敢在此經營如此囂張的生意,早就被朝廷暗暗調查上了,就算我們不動手,他們也活不過幾日。”
白朵開始擔心:“那……若是大人接管赤花楹,朝廷還會來派人抓捕我們嗎……”
徐大人哼笑:“彆怕,我自有辦法打點,關鍵是得拿到赤花楹的賓客名單,隻要有那鐵證在手,誰又敢不賣老夫幾分薄麵?”
聽到這裡,沈吉不由蹙眉看向江之野,很詫異這兩個人竟然會想鳩占鵲巢,然而館長大人毫不意外,隻示意他繼續偷聽。
白朵好似受到安慰,哭聲漸小,溫聲說:“全聽大人安排。隻不過赤花楹侍衛不少,怕是不好對付……”
徐大人很自信:“我帶來的一千精兵早已潛伏在附近水域,等我們用這東西將赤花楹的形勢控製住,立刻便能將朱柳二人拿下,所謂兵不血刃呐。”
聞言白朵態度更是討好:“還是大人想的周全。”
徐大人:“到時候,這赤花楹我就交由你打理。”
白朵哽咽:“妾身何德何能?”
徐大人笑:“彆這麼說,現在實在是委屈你了,論能力你可不比那朱容差,再說,交給彆人我怎放心?”
白朵撒嬌:“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