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肅穆。
說不清原因,沈吉一瞧見那位老板,就從脊梁骨縫內冒出了幾乎刺痛心臟的寒氣,甚至情不自禁地後退半步,想要躲開他的周圍。
夢傀:“看來角色對他有怨氣,要小心那家夥。”
沈吉努力定了定神,轉而在人群中發現了江之野的出現,此刻他已包紮好手臂,於朱容不遠處表情清淡的站定,終於因館長而稍穩下情緒,暗想:“先瞧瞧這是在唱哪出戲,然後再做行動。”
夢傀:“有種不祥的預感,可彆死了玩家啊……”
“夫人,大家都到齊了。”
貼身婢女春塵恭敬提示。
朱容緩緩抬聲開口:“好,把他們帶上來。”
轉瞬間,被塞住嘴巴、捆得動彈不得的白朵和徐大人便被侍衛粗魯拽出了船艙,毫不客氣地丟在了地上。此外,竟還有那位姓顧的狀元郎!
怎麼連他也蒙了難?沈吉微微吃驚。
朱容露出美麗的笑意,隻是這笑連半絲溫度都不剩了,她垂眸說道:“徐大人勾結白朵,毒暈整個赤花楹的人,隻為鳩占鵲巢,真讓我痛心。你們一個被我奉為上賓,一個被我捧在手心,結果到頭來,都隻會辜負我罷了,對於這等可惡之人,你們說,該當如何啊?”
這問題當然沒人敢隨便回答。
朱容眼神掃過大家,竟點名道:“阿吉,你說說。”
瞬間成為焦點的沈吉愣了,他呆滯過半晌,才用膽怯掩飾自己的心虛:“……打一頓。”
儘管氣氛很是緊張,這話還是惹得眾人情不自禁地發笑。
朱容也笑:“打是要打的,但那也無法平息我的怒火呀,畢竟背叛過我的人呐,都已經不在了。”
早就按捺不住興奮的綠榴喜悅開口:“徐大人妄圖對我們痛下殺手,必該碎屍萬段!至於這白朵,尚還年輕,求夫人賜我為藥引!”
她總在研究那些邪門藥物已不是秘密,恐怕成為這變態的藥引,還不如死了舒服呢。
綠榴很明顯是在趁機報複,她想把數次羞辱過自己白朵拿捏到手中,好好折磨一番!
聽到此話,白朵拚命搖頭,哭得不成人形,讓朱容不由滿意一笑。
沒想總是缺乏存在感的柳琪意外地開口勸說:“姨娘,徐大人畢竟是朝廷命官,有皇恩加身,我們還是謹慎行事為妙,不然怕是不好收場啊。”
朱容臉上的笑頃刻間凝固住,下一秒,她竟當眾狠狠抽了老板個大耳光!
儘管大家都非常清楚,柳老板在這赤花楹裡不算是說話頂事的存在,但被朱容如此當眾羞辱還是頭一回。
看來夫人的心情的確糟透了,這一巴掌讓場麵徹底僵住,再沒有誰敢大聲出氣,生怕他們起了衝突,牽連周圍下人遭了殃。
畢竟如果說朱夫人像隻母獅,那柳老板便像條毒蛇,雖沒有那麼張牙舞爪,但也絕不好招惹,肯定不會忍氣吞聲的。
萬萬沒想到,今日挨了巴掌的他竟然隻是悶悶地捂住了臉,眼神撲朔,並沒有發半點脾氣。
朱容再次問道:“你想清楚再說,到底該怎麼辦?”
柳琪嗓音陰柔,甚至帶了幾分顫抖,痛快地改口道:“都聽你的。”
朱容這才平息了怒火,抬眸說:“那就把徐大人剁成魚食,放到平湖裡喂魚吧。至於白朵嘛……”
她將目光移向自己不忠的搖錢樹,冷冰冰地繼續吩咐道:“看在過去的情誼上,我就不把你交給綠榴了,但是,你犯下這等錯誤,死罪難逃啊。”
一句話說得跌宕起伏,讓白朵和綠榴的臉色變了又變。朱容露出微笑:“不如就把你的血賜給她吧。”
白朵頓時恐懼地瞪大眼睛,而綠榴則跪地叩首,眉眼喜氣洋洋:“多謝夫人。”
眼見這魔頭雷厲風行,緊張看戲的沈吉遲遲地意識到:如果徐大人或白朵是玩家,那麼自己將失去標記他們的機會,進而便要減少前往裡世界的次數了。
他忙集中精神,望向江之野說:“夢傀,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