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者數量:60182」
「哇,沈吉吉又想通了啊。」
「這個侵入者是我見過最不糾結的。」
「人類隻有兩種靈魂不糾結。」
「哪兩種?」
「過儘千帆。赤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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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榴在夫人的逼迫下,行事自然不留任何餘地,青綠色的毒氣很快就在整個赤花楹彌漫了開來。
所有沒來得及服下解藥的奴仆和侍衛都因此而悲慘地倒下了,但這也順勢逼退了格外瘋狂的雷木和阿金。
沒多久的功夫,船艙內外便逐漸平靜,平靜到逼近死寂,江之野既然已經選擇支持沈吉,便是意味著自己也無路可退,他帶這少年潛伏回到毒氣最為稀薄的區域,囑咐說:“毒必須得解,我去幫顧長卿拿解藥和外傷藥,帶上你太麻煩,這次你真彆亂跑了,半小時內我肯定回來。”
沈吉本也有要事得辦,見藏身房間尚有筆墨紙硯,便答應道:“明白的,你話多了。”
江之野瞥向他滿身是傷的慘樣:“被你逼的。”
說完順手整理好沈吉垂落的發絲,這才側身出門,兩秒後,從窗口路過的小身影,卻已是久違的白貓了。
沈吉不自覺地彎起嘴角,回身拿起紙筆,坐到更隱蔽的角落,開始閉眸沉思。
夢傀:“你是想把記憶中的客人名單全都寫給顧長卿嗎?”
沈吉:“嗯,不光是我自己,這角色的記憶力也非常好。與其到夫人那邊冒險偷竊,不如親手整理比較安全。”
說著,他便自茫茫腦海間搜尋起一個又一個陌生的名字,以及他們來赤花楹所消費過的種種荒唐項目,在潔白的紙上用極端正微小的字跡飛速記錄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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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對貓咪是很不友好的事情,待飛簷走壁的白貓再跑回夫人的畫舫時,全身都已被澆透了。
為了儘量降低存在感,它刻意在房梁上放輕腳步,鬼鬼祟祟地竄到儲物間附近,方才恢複人形輕盈落地,抬劍便將兩個值班的侍衛刺翻於麵前。
這時再挑選藥物,便隻剩下從容。
江之野不喜歡在人類的愛恨情仇方麵花費太多精力,過去幾十年裡獨自下副本時,多是用這種方式來投機取巧的,但如今帶上沈吉,就好像有什麼事變得不再一樣,害他也不得不在意起那些鬼迷心竅的玩家。
走神的片刻,他遠超人類的聽覺感應到女子的吵鬨聲,忙又化為了白貓,順著房梁悄然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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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朱容帶著綠榴氣勢洶洶地回來了。
她顯然沒有抓到被沈吉藏起來的顧狀元,臉色極不好看,語速也比平日快了幾分:“阿金變成那副樣子,該怎麼對付?你跟我說你沒辦法?”
綠榴很委屈:“藥方原本就不成熟……我猜想,等藥效過了,她便會恢複平時模樣了,你們要儘量消耗她的體力。”
朱容落座,喝了口侍女遞過來的桂圓茶,不悅地反問:“如果你猜錯了呢,難道任她帶著雷木大開殺戒,把整個赤花楹都毀掉嗎?”
綠榴被雨淋得狼狽,顫抖跪地:“夫人,我總覺得這次的事不像以前那麼簡單……我們收手,先開船走吧,萬一那顧長卿已經逃回去請了救兵……”
朱容猛地給了她個耳光,或覺不夠,又狠命再抽了兩巴掌,這才揉著優美的手腕說:“你怕死,我現在就成全你。”
綠榴整個臉都被抽得紅腫起來,伏首說:“夫人饒命!但我句句屬實,一時間真想不出該如何控製住朱容,她之所以那麼厲害,是因為平日服用過太多藥物,體質本來就特殊。方才我強行喂過幾個侍衛吃下同樣的藥,他們不是暴斃、就是瘋了……夫人您是親眼所見啊!”
朱容垂眸:“哦?那你不也每日服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