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吉幾秒鐘沒給反應,湯慕竟不耐煩地一腳踹了過來:“跟你說話呢!不僅啞了,還聾了嗎?”
沈吉猝不及防一個趔趄,水直接灑了半瓢,他平日便表現得忍氣吞聲,此刻更不敢胡亂反抗,忙緊張地飛快點頭,跑去門外的罐子裡找了些蛋殼磨成的粉末,慢慢灑到燦爛的花葉之下。
湯慕愛花如命,這才勉強冷哼。
“你又欺負阿吉做什麼?”
冷冰冰的質問聲響在門口。
沈吉側頭,看到個容貌冷峻的中年男子立於那裡,他隻穿著最普通的粗布麻衣,但古銅色的皮膚和犀利的雙眸著實不容小覷,更彆那充滿威脅感的滿身肌肉了。
夢傀趕快開始搜索,將關於這個角色的信息傳進了沈吉腦海:“這鬼飯莊沒一個省油的燈啊!”
壯漢名為司青禹,是地羊齋的管家,亦是湯師傅從外麵救回來的重刑犯。從前他究竟犯了多大的罪沒人知道,但從平日裡買賣婦孺、處理屍體的狠勁兒就能看出來,多半是個有不少條人命在身上的超級惡棍。
沈吉暗想:“好像和館長在赤花楹的角色類似。”
夢傀:“彆天真了,這位可沒有半點同理心。”
此話很是中肯,與其說司青禹負責殺人埋屍時毫無愧疚,不如說他好似非常享受那種殘酷的過程。但凡出現不聽話的地羊,死前都要受司管家一番恐怖折磨,每每沈吉在屋外無意間聽到過程,都會被嚇得瑟瑟發抖。
總之,無論司青禹是不是玩家,最好都彆招惹。
腦內飄過大量信息的刹那之間,沈吉已拎著水桶躲到了角落,打算遠離那兩個家夥。
被數落了句的湯慕並沒生氣,反笑著迎上去:“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抓到新的羊了嗎?”
哥?這什麼親密稱呼?
沈吉豎起耳朵。
同時產生好奇的,還有他附身的角色。畢竟原主是個無依無靠的店小二,不多八卦一點,彆說撈到閒錢,想在這地方活命都困難。
司青禹語氣不冷不熱:“半夜就到了。”
湯慕微笑:“哦,我睡得沉了,沒太注意。”
司青禹不客氣地冷笑:“你從來不關心齋裡的生意,裝模作樣問這些乾什麼?”
湯慕仍不氣,甚至立刻粘了上去,故意把尾音拖得很長:“誰關心生意?我這不是關心你嗎?”
……?
究竟是什麼詭異的狀況?他們兩個之間不會有貓膩吧?
沈吉從心裡冒出懷疑,卻不敢扭頭窺視。
朝陽在灰色的地磚上照出兩人越發親昵的剪影。
司青禹似乎故意捏|弄了湯慕幾下,惹來竊竊的模糊嬌哼。湯慕的呼吸變得急促,小聲:“他們都有的忙呢,你去陪陪我,嗯?”
司青禹立刻罵道:“騷|貨。”
…………?
沈吉尷尬到快要鑽到花盆底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