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傻不傻?著涼生病怎麼辦?”
沈吉的確是沒顧上這些小事,隨之而來的溫暖帶來幾分力氣,他拽住館長的袖子,很想知道這段時間內發生了什麼。
江之野卻淡笑不語,若有深意地說:“我總覺得,湯老板那頓飯,是注定吃不成的。”
為什麼?他是知道自己準備放走阿丹?還是已經去做了手腳?
可惜館長點到為止,竟忽把沈吉連人帶狐裘地抱到了床榻上,欺身上去說:“你猜彆人以為我們在做什麼?”
還能怎麼以為……
沈吉麵色緋紅。
江之野端詳他的模樣:“這些人不太好騙,要不要假戲真做?”
?!
沈吉被這問題震懾住了,本能地使勁搖頭。
江之野再也忍不住,低低地笑出聲來,而後戳戳沈吉的麵頰:“不會說話也挺可愛。”
而後他便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少年額邊的碎發。
館長真是貓當久了,言談舉止都越發像貓咪那般令人琢磨不透。
沈吉紅著臉默默回視。他雖害羞,又極喜歡看著江之野如有星輪的明亮眼睛,一時間竟忘了自己身在何處。
正溫存時,窗外忽傳來說話的聲音,是兩個仆人議論著路過。
“怎麼忽然急著要我們過去啊?”
“湯師父正在大發雷霆呢!”
“怎麼啦?”
“好像是今天的食材搞錯了,影響他熬湯。”
這話使得沈吉心裡咯噔一下,雖然他也不清楚老板是怎麼發現的,但那食材是自己擅自置換,出了問題肯定要被興師問罪。
江之野仿佛早已看透劇情,囑咐說:“不要承認。”
沈吉還沒來得及點頭,門便被司管家從外麵砸響:“江公子,江公子!”
江之野拍拍沈吉的臉,起身去開門。
司青禹的語氣很急:“阿吉在這裡嗎?”
江之野輕笑:“當然。”
司青禹:“湯師傅找他過去。”
江之野裝出遲疑:“他……不太方便。”
早就料到的司青禹十分虛偽:“這事影響到公公晚上要喝的湯,出了差池我們誰都擔待不起,還望江公子能以大局為重。放心,如若查問清楚,人你隨便帶走。”
嗬,帶走?
這地方有一個算一個,個個都想把彆人生吞活剝,就連江之野自己能不能走都兩說。
沈吉扶著狐裘爬起身來,故意把外衣胡亂解開幾個扣子,邊演著整理儀表的狀態,邊默默地走到門口。
見這少年滿臉春色未退的樣子,司青禹沒有半點懷疑,立即長疏了口氣:“你是不是把地羊領錯了?快跟我過來,去跟湯師傅去解釋清楚。”
他這般著急確認,肯定不是為了沈吉,而是想儘快把自己撇乾淨,沈吉忙比劃起來,裝出一臉無辜。
江之野故作無奈地搖搖頭,扶住沈吉瘦弱的身子:“算了,我陪你去講明白吧,小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