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那個蓄著山羊胡的許大人。
他悄步湊到床榻前,卻意外地撲了個空,不由滿臉警惕疑惑,然而還沒來得及多加思考,肩膀竟被幽幽搭住,直接嚇到原地起跳:“我靠!”
江之野輕笑:“許大人,你在喊什麼?”
許如知定了定神色,難免不解:“江公子剛才躲在何處?我明明瞧著屋裡沒人的。”
江之野:“我一直都在這裡。”
而後又打量:這麼晚來……非奸即盜啊。”
許如知雖仍覺得他行蹤奇怪,但深更半夜好不容易找到機會見麵,也沒心思多去囉嗦,便清了聲嗓子:“公子幽默,我是想商量些私密的事情。”
江之野輕鬆地坐到桌邊,直接拒絕:“我對許大人這般年紀的人可沒什麼興趣,還是算了。”
許如知不禁表情抽搐,想罵他卻又隻能憋住,跟坐到對麵強調:“是要商量經營地羊齋的事。”
江之野故作恍然大悟,給他倒上杯涼茶。
許如知摸不清此人是真的滿腦子黃色廢料,還是故意扮豬吃老虎,他硬著頭皮道:“今年桂公公的身子骨確實不行了,也不曉得那長生盅能不能管用。”
他講這話,是故意試探江之野對公公的態度。
江之野不上套:“對啊,我一直等著瞧呢,誰知道怪事沒完沒了的,真有些後悔到這裡來了。”
許如知追問:“所以公子是不相信嗎?”
江之野:“無所謂信不信,好奇而已。”
許如知:“那你來這地羊齋……”
江之野笑:“桂公公讓我出資,我總得過過眼吧?”
許如知點點頭。
江之野直言道:“其實我了解過的,地羊齋是個無底洞,開在這荒山野嶺,一盤菜賣得再貴,也賺不到幾個錢。你們想讓我支援,總得給些實打實的好處——長生盅就免了,什麼長生不長生的,人生得意須儘歡。”
許如知眼神遺憾:“你還沒嘗過湯師傅的手藝,才舍得說這些話,若此齋開不下去,那是天下饕客的損失。”
“我發現,比起桂公公,許大人才是湯師傅真正的知音。”江之野喝了口茶,“我也愛美食,但我是個商人。”
許如知無奈,隻能率先攤牌:“那就不與你來虛的了,長生盅的確對年邁之人有奇效,我已數次見過奇跡發生。食補勝於藥補,公子不想長生,有的是人想,所以得此食譜,自可日日財源廣進。”
江之野眼睛彎彎:“桂公公怎麼舍得把食譜給我?”
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的許大人不由握拳。
江之野這才改口不再氣他:“開玩笑的。我聽出來了,許大人是想與我單乾,怎麼,被公公欺負了嗎?”
許如知摸著山羊胡子,目露精光:“欺負談不上,但繼續當他的走狗,也沒什麼好處。從前有湯師傅還好,如今湯師傅隱瞞重病,想把生意傳給他那傻兒子,逼得公公不得不出手霸占地羊齋,倒不如把這便宜給我——”
江之野悶笑了聲:“你們真是一個比一個貪,不過這樣倒也痛快。其實比起我的江南食鋪,這地羊齋的花銷也算不得什麼,好吧,隻要見到長生盅,我便掏銀子擴建此店,將它發揚光大,如何?”
終於跟他搭上線的許如知像完成了什麼任務一般,鬆掉口氣的同時,拱手道:“得公子一言,我便安心了,今夜之事可千萬彆與公公的身邊人提起。”
江之野彎著嘴角:“做生意講究的是你情我願,我能與桂喜做朋友,自然也能與大人做守口如瓶的朋友——不過嘛,朋友都是要互相幫助的。”
許如知眨眼。
江之野故意折騰他:“地羊齋非把沈吉綁走,我著實氣不過,許大人功夫好,幫我把人救下來吧。”
聽到這話,許如知努力掩飾住麵上鄙夷,為難說道:“救人不難,可這荒野戈壁,藏人是個難題,要我講,外麵什麼美男子沒有?江公子就彆節外生枝了。”
江之野抬眼:“我這人最討厭被強行安排,憑什麼他們願意給就給,願意奪就奪?再說,那湯甄還能頤,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