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慘叫,抬刀便刺!
她與灰狼打作一團!
尤婭也已拔出長劍靠近道:“好端端的小姑娘,可彆因為這事破了相,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束手就擒吧。”
紅柳顯然是不甘心的,但此刻她當真沒有更好的辦法,隻得護著頭狼狽地哀求:“好吧好吧!夫人您更勝一籌!但我勸您還是有話好好說為妙!”
尤婭立刻露出神秘的笑容,俯身看向:“說個屁!”
話畢這女人根本沒有猶豫半秒,直接用劍刺穿了紅柳姑娘脆弱的喉嚨!
大汩鮮血湧出,灰狼聞到那味道,立刻興奮地大口撕咬了起來,吞食的場麵無比殘酷。
完全被驚呆了的沈吉捂住鼻息,生怕被他們察覺自己的存在,完全再不敢覺得此處無聊了。
夢傀驚道:“幸好有臭貓給的藥,這地羊齋的人怎麼回事?下殺手根本不過腦子是吧?”
沈吉心思沉重地想:“也許他們日日吃人,早就對生命沒有畏懼了,而且……”
夢傀:“怎麼啦?”
沈吉皺眉:“尤婭接連失去湯甄和湯慕,如今又不問青紅皂白地殺了紅柳,我覺得她是根本不想好了,肯定要在湯公公他們動手前大開殺戒的。”
夢傀開心:“那不是老天助你?不然僅靠你和臭貓,怎麼能逃得出那些大內侍衛的手心?”
沈吉想到戈壁上數不清的野狼和它們饑餓的綠眼睛,便忍不住心思煩悶,一動也不敢動地目送著紅柳悲慘地離開了人世。
*
湯師傅的死亡並沒有換來地羊齋的沉寂,廚房那處反而顯得比平時更加熱火朝天。
頭一次烹飪長生盅的肖杲不敢懈怠半分,他當時搜到食譜便給自己謄抄了份,如今已連夜背熟,正一絲不苟地照著摸索,眼神專注無比。
雖然這家夥沒有湯師傅的靈氣,但好賴也在這裡做了不少年的副廚,不至於束手無策,從中午一直忙到傍晚,竟還真整出了一鍋極像樣的白湯。
再輔以周圍一圈色香味俱佳的恐怖菜肴,頓時為宴會廳注入了更加充沛的魅力。
桂公公坐在主席,麵前已被擺了好大一碗白湯,他看起來仍是笑眯眯的模樣,卻沒帶給人半點溫度。
頭一次做主廚的肖杲也很緊張,他先給自己盛了碗,一飲而儘,而後將空碗示意給桂喜:“公公請用。”
沒了湯甄,全天下最了解長生盅的讓,莫過於桂喜這位喝了十來年湯水的食客了。
他舀起一勺放在鼻前輕嗅,確認滿意後才慢慢地喝進去,認真地咂摸起味道。
由於場麵太過怪異,誰也沒敢吭聲,整個宴會廳連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過了好幾秒,桂喜才笑:“八九不離十,肖師傅也是人才啊,之前是灑家有眼無珠了。”
肖杲終於得意地咧開嘴角:“公公嘗著味道有變,是因為師傅修改了食譜,這次的長生盅功效可比以往都要厲害,相信公公今晚就能感覺到變化了。”
此時老太監身後隻剩下綠桃一人,但他表情卻沒有太多異樣,也沒提出尋找紅柳,隻抬手道:“賞。”
綠桃笑意盎然,摸出個金錠子遞到肖杲麵前:“大廚辛苦了,接下來的兩日。還請每晚將湯食準備齊全。”
肖杲拱手:“定不讓公公失望。”
說著他便接下那錠金子,大膽詢問:“如今師傅已經走了,這地羊齋不可一日無主,不知公公有何打算?”
許如知不易察覺地望向江之野,這個時候做出頭鳥隻能死無全屍,江之野自然不為所動。
桂喜嗤笑:“地羊齋又不是我的,這事難道不是你和尤婭決定嗎?”
肖杲十分上道,完全沒繼承師父半點傲氣:“我們都是公公的奴才,當然一切全聽公公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