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嘻嘻:“刑老大可是個厲害角色,逆他者當然全部亡啦!今晚一過,這蠶魂塔可就不同往昔了。”
沈吉打聽:“老邢真能一舉拿下唐忠嗎……可是獄長的手下也不少啊,還有李騰飛和那些難民……”
“問那麼多乾嘛?”雷三很狡猾,掏出匕首朝吳彌爾勾勾手指,“過來,綁著手不難受嗎?”
吳彌爾切了聲,竟一用力,便徹底崩斷了那些麻繩。
沈吉:“……”
雷三:“……”
麵對這種怪力囚犯雷三難免有點害怕,退後半步說:“那你們在這裡歇著,我還有事要忙。”
話畢他趕緊溜之大吉。
被丟在原地的沈吉很是提防地望向吳彌爾,畢竟他現在有點猜不透這人到底什麼心態。
以吳格予那種變態氣質而言,是必須要求弟弟把心印帶回去吧?如果失敗了……
可吳彌爾卻似什麼都沒琢磨,哼了聲便倒頭躺到冰冷的床鋪上,打了個哈欠說:“我要想殺你,早就動手了。看在你叫我一聲哥哥的份上,再留你多活兒一會。”
沈吉眨眼:“哥哥這詞對你很重要嗎?”
吳彌爾仿佛變了個人,凶巴巴地罵道:“關你什麼事?不想被我強|奸就他媽把嘴閉上。”
說著,他便真如打起瞌睡般沒了動靜。
……有病。
沈吉失去語言。
夢傀:“我都分析不出這家夥到底與多少種能量共存著,你隻需記住,他肯定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沈吉無奈地搖搖頭,在這石室內勉強找到個碳筆,便扯下處被角寫起了密信。
吳彌爾困倦地說:“作死。”
其實沈吉也覺得危險,但無論如何,現在都必須告訴楊茉最新消息,否則錯過後再想找機會便更困難了。
他猶豫片刻,還是把小老鼠放了出來,用布條綁住它的尾巴,順手丟到牆角。
那小東西還真有點靈性,立刻竄沒了影子。
*
塔外的暴風雪像極了天然的屏障,讓巨石建築內的危機四伏變得與世隔絕。
小小的老鼠以人類難以察覺的速度衝過無數黑暗的角落,直至忽聞到什麼香氣四溢的味道,才放緩腳步。
猶豫之後,它拐彎衝向了一坨溫熱的土豆。
沒有什麼動物能在饑餓中抵擋甜美的誘餌,哪怕其內藏著□□。
小老鼠稍微吃過兩口,便無力地倒在了土豆邊上,嘴角泛起白沫的同時,停止了呼吸的起伏。
白貓的幻影從門口飄過。
兩秒後,又悄然退了回來。
*
唐忠曾說:老刑造反的目的並不是為了得到什麼,而隻是想多殺些人找找樂子罷了。
這份來自對手的認知,可以說是相當準確。
吳彌爾和沈吉根本沒休息上五分鐘,便又被送來武器和鎧甲的囚犯耳提麵命,吩咐起集合進攻的事宜。
那計劃雖殘暴,力量分路倒很合理,聽著更像是孫秀才的智慧,絕非老邢能琢磨出來的。
被迫套上件盔甲的沈吉麵色凝重,反倒是吳彌爾沒心沒肺,倒在床邊哈哈大笑個不停。
沈吉:“……你這又是什麼病症?”
吳彌爾笑得流眼淚:“沒什麼,你的樣子有點詼諧。”
身上半點殺氣都沒有,卻要被逼著卷入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