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矩地打招呼。
剛剛和母親的激烈爭吵顯然讓洪昊心緒難平, 正站在原處生悶氣,聽到動靜後, 回身態度很不爽地嫌棄道:“是你?誰準你進來的?我不是吩咐過白家的人彆來找我嗎?”
難怪白二小姐急著嫁給他,洪昊的確是生得劍眉星眸,一表人才。再加上有殷實的家底不容忽視,高富帥的光環實在耀眼,受到歡迎也並不奇怪。
無論是為了真情還是長久富貴,沈吉這角色都的確非常迷戀洪少爺,以往他處處卑微,努力勾引,乾出不少傻事,可對方根本就是個隻會踐踏他的大直男,那些經曆著實有幾分可悲可笑。
幸好這回是成了玩家,不一定非要嚴格按照人設行事,輕鬆不少的沈吉微微淡笑:“我為二小姐而來,不方便走正門,方才翻了個牆,洪少爺還請見諒。”
洪昊是非常明白沈吉心思的,在保持超強優越感的同時,又習慣性地刻意貶低嘲諷:“哼,賤東西嘴裡沒一句真話,就當是為了她吧,到底要乾嗎?”
沈吉忙把信件從懷裡掏出遞上。
簡單讀過,洪昊的臉色越發顯出瞧不起的意思,全看不出半分尊重,他粗暴地拒絕道:“開玩笑,白家不要臉,洪家還要臉呢,白淺釉那丫頭未過門就這樣,以後還不見得是什麼貨色!不知廉恥!”
這人是真的正義凜然,還是故意裝柳下惠啊?
就算白淺釉再不靠譜,也不能如此評價一位女生,沈吉不由皺眉:“你不去就不去,何必出言不遜?”
“怎麼,你還真盼著我取了白二啊?”洪昊隨手輕拍了下沈吉的臉,“你想混成她的嫁妝吧?我早看出來了,門都沒有!我們家才不能混進來臟東西!”
在故事中的年代,貧賤有彆,談不到平等,沈吉暗自忍下不爽,隻冷淡地笑笑,便拿回信封告辭了。
被丟在原地的洪昊滿臉莫名其妙,但他很快又陷入眼前的煩惱裡,沒去多注意那仿佛變了個人似的小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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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再返回白家大宅時,原本頗有風卿的院內已經張燈結彩,就連神秘的白瓷麵具都被紮上了紅絲帶,那模樣就像被迫濃妝豔抹的清冷美女,實在顯得違和。
沈吉好奇,攔住個仆人細問:“晚上有什麼活動?”
正在四處灑水降塵的仆人回答:“一會兒老爺要招待幾位大瓷商,這你都不知道啊?快彆在這裡搗亂。”
可能因為從前是重度結婚腦和戀愛腦的關係,沈吉拿到的角色從不關心具體的瓷器生意,對白家的合作夥伴一知半解,隻得茫然地點點頭,準備到時候看看熱鬨。
那仆人又好心囑咐:“晚宴馬上開始,你可彆捅了簍子,今天老爺的心情可不算太好。”
沈吉眨眼:“為何事心情不好?”
仆人瞧過旁邊發現無人注意,小聲道:“大小姐唄,老爺有意安排她與瓷商們搞好關係,她卻還打算關起門來燒瓷,惹得老爺好一陣痛罵呢!”
白冬青這姑娘的事業心並非賣瓷,而是想研究出白家失傳的燒瓷技術,特彆是讓照骨白瓷重見天日,從不花時間在繁文縟節和人際交往上,如此態度也是難怪。
“阿吉!你又在閒逛!”
白淺釉忽走了過來,用眼神無聲地質問沈吉。
沈吉實在不想招惹她,隻低頭小聲撒謊:“最近兩國瓷商都來到了桃川,洪少爺說他明晚實在是抽不開身。”
白淺釉鬱悶地垂下眼皮,倒沒因此而發作,隻威脅道:“這事你不準亂說,不然我打爛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