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冬青果然毫無興致:“那又關我什麼事?最討厭滿身銅臭味的商人了,他們根本不懂瓷器。”
沈吉湊過去,抬頭誠懇地望著她:“是,大小姐說的沒錯,可我今天撞見洪家也在拉攏那些瓷商呢,若他們都放棄與白家簽訂單,以後大小姐又哪來的銀子可以繼續燒瓷?到時候我們白家,不真就沒落了嗎?”
就算是天才也難免要為五鬥米折腰,沈吉找的借口很現實,不算開心的白冬青側過頭去,幽幽歎氣。
沈吉又轉到她麵前一臉懇切:“大小姐,老爺一把年紀了,還要和那些商人卑躬屈膝的,多可憐呀。今天還來了位漂亮夫人,嘴巴可厲害的緊呢,需要您鎮鎮場子。”
白冬青毫不世故,但還算孝順,聽到這話,她終於選擇了妥協:“好吧,那你幫我整理下頭發。”
沈吉趕緊去旁邊的廂房裡找來梳子和飾品,幫她打理起過於素淡的一頭秀發。
得以近距離觀察,沈吉不得不承認:這大小姐長得是真的清致冷俊啊,和館長那種侵略性太強的完美不同,她有種獨屬於江南的柔雅,偏又柔中帶剛,氣質獨特極了,正像是白家的瓷器般與眾不同,讓人瞧得移不開眼睛。
夢傀:“哇哇,你不會喜歡上劇中角色吧?”
沈吉:“我不喜歡女生。”
夢傀:“她也不像女生啊!”
沈吉:“……”
夢傀:“嘻嘻嘻臭貓再收綠帽一頂!喜聞樂見!”
胡思亂想間,沈吉已幫著白冬青打扮妥當,這才引著她去了仆人穿梭不停的前廳。路上白冬青仍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多半仍是在琢磨燒瓷技術無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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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過三巡,凡事都很懦弱的白老爺已紅了脖子,他見讓自己無比驕傲的大女兒終於出現,臉上湧現出的笑意不是裝的,馬上招呼她落座:“你可來了,冬青,馬老板你早認識的。這位是馬夫人,這位是江老板,快和大家打個招呼。”
白冬青淡淡行禮,眼神空洞,就連光彩照人的江之野都吸引不了她多看兩眼,肯定是非常惦記那些剛燒好的瓷器。
見狀苗陽不禁笑了,坐在椅子上扭著腰身胡誇:“來之前就很多人跟我講,白家大小姐是年輕一輩中最有天分的燒瓷人,今日得見,果然與眾不同呢。”
白冬青:“馬夫人謬讚了。”
苗陽杏眼彎彎:“隻可惜是個女兒身,終究是要嫁人的,年紀也不小了吧?有沒有選好人家?”
這話白冬青很不願意聽:“此話是何道理?”
苗陽的表情理所當然:“不然呢,你總不能孤孤單單燒一輩子瓷啊?還是要抓緊時間給自己找位良婿,聽說白二小姐要嫁到洪家了?”
由於嫌白淺釉見識淺薄,性格又不安分,白老爺並沒有讓她來見客,聞言也是隻是笑著表示肯定:“確有婚約。”
白冬青鄙夷地哼了聲。
沒想著時竟有位挺著大肚子的美麗少婦領著白淺釉進到會客廳,她紅唇笑出白齒:“各位貴客,妾身來遲了。”
“阿卿,你怎麼……”
白老爺似想責怪,又很不忍,趕緊上前攙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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