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強調:“我們都是母親,獨身活在這世間,許多難處,我不說您肯定也明白。”
“確實。”洪夫人態度明確,“原本今年我是不打算賣璣瓷的,畢竟趕上我兒子大婚,家裡要用到不少。可惜現在……兒媳婦怕是沒了,那麼多璣瓷留在家裡也是無用,其實賣你無妨。”
大家都還在找白二小姐,她卻如此確定人沒了,這裡麵沒問題是不可能的。
苗陽沒那麼天真:“所以您有什麼條件呢?”
洪夫人微笑:“隻要你和你的孩子繼續效忠於我,這瓷器生意,我們自然可以長長久久地做下去。”
效忠?什麼事用詞這麼嚴重?沈吉露出貓貓頭。
苗陽同樣疑惑:“您需要我做什麼?”
結果洪夫人並不捅破窗戶紙:“之後再說吧,時間太晚了,你既然有了身子,就得按時休息——小橙,給馬夫人拿點上好的茶葉,送她回客棧休息。”
桃川人都愛飲茶,也喜歡以茶為禮,沈吉不太在意,縮回脖子後滿頭霧水地瞧瞧白貓。
白貓卻很淡定,示意他繼續圍觀。
待到苗陽被強行送走後,洪夫人馬上換了副更嚴厲的表情質問:“昊兒呢,這麼晚又跑出去了?”
仆人答說:“去白家了。”
“哼,賤骨頭!”洪夫人揣起手來,“等他回來,讓他立刻來見我,無論什麼時辰。”
仆人答應:“是!”
這句話說出來,無疑是意味著一會又有關鍵對話會發生,可洪家很是危險,沈吉不知道該不該等下去。
白貓緩慢眨動金眸,示意他耐下心來。
*
等待洪昊的時間比想象中更漫長,待周身再有動靜時,沈吉已經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被白貓抬爪輕輕一按,它忙掙紮著從草葉上站起身,瞧見洪昊不情不願地來到母親房外,趕緊用力甩了甩頭,振作起精神。
白貓發出輕笑,叼起困倦的小橘貓躍上屋簷,悄無聲息地撥開處瓦片,觀察起屋內的情況。
雖然此刻天都快亮了,洪夫人卻仍舊沒有入睡,她坐在桌邊對兒子語氣陰陽:“喲,樂不思蜀,還知道回來啊?”
洪昊沒敢坐下,語氣卻倔強:“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洪夫人冷哼一聲:“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洪昊沒吭聲,肩膀變得更加緊繃。
“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放著白家女兒不要,非和那老女人搞在一起,怎麼,我們洪家的臉就不是臉嗎?”洪夫人果然還是壓不住氣,咬牙罵道,“愚不可及!”
洪昊臉皮很厚,側頭強調:“反正白二也沒了,這事你是最清楚的,那婚事就彆再提了吧。”
洪夫人嗬了聲:“她沒了和我有什麼關係?”
白貓和小橘不禁對視一眼。
洪昊似乎並不願跟母親唇槍舌戰,轉身走到窗邊深吸了口氣:“所以你想讓我怎麼樣?我是不可能和阿卿分開的!她有了我的孩子,那是洪家的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