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當時你是不是看到一隻白色的巨獸,和一個與臭貓長得一模一樣的黑衣男人在決鬥?請你發揮自己的腦洞,是什麼矛盾會導致這種情況發生呢?那男人是臭貓?還是白色的巨獸是臭貓?”
沈吉當然回答不出來。
夢傀抱起小胳膊:“所以你朋友給你的建議是很有道理的呀,就算你喜歡臭貓,也不能放棄思考,如果他的存在真的會對全人類造成威脅,就算他不是故意的,你也要找一個隊伍站吧?再說了,臭貓沒有百分百對你坦誠,這點你自己也明白的。”
李蜀和夢傀的連番發言讓沈吉的好心情徹底敗壞。
心情壞掉的根本原因,當然是理智上清楚:所有不好的猜測都有可能是事實,而自己卻根本沒有準備好如何應對這種情況的發生。
失神之際,不太喜歡逃避問題的沈吉立刻放下小貓,披上了外套,匆匆跑出家門。
這種時候他當真也找不到其他靠譜的人可以求助,雖然內心極不情願,卻還是匆匆搭上了前往寺廟的地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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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宇大師?他除夕夜之後就離開東花去彆處遊曆了,大師本來也不是我們寺的人,隻不過在此暫住罷了,他沒有告訴過你嗎?”
沈吉被小和尚的話搞得微微愣住,搖了搖頭問說:“大師不用手機,還有什麼辦法能夠聯係上他?”
小和尚歎息:“雖然現在科技很發達,不過他與住持還是通過書信交流的。而且通常是星宇大師主動提供地址,這回他離開後也沒有說去了哪裡,要不然你留個電話,等他有消息了我再告訴你。”
對方多半知道沈吉和大師關係匪淺,表現很熱情。沈吉急忙與其交換了微信,這才茫然的離開了寺廟。
沒有星宇大師可以盤問,還有誰能知道那個神秘心印以及天垣的事情呢?實在想不出人選來。
這麼艱難的問題,恐怕還真要自己麵對了,沈吉茫然地站在街頭,在寒風中鬱悶地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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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塵子這回來東花,顯然是有長住的打算。
沈吉能看得出來,她個人經濟條件不是一般的優越,卻在小院子裡待得心安理得,而且還不著痕跡地擔負起了吃穿用度等大部分日常消耗,把老太太哄的整天樂嗬嗬,儼然變成了一家人的樣子。
當晚沈吉又與她們一起共進晚餐,全程心不在焉。
白塵子給他夾了塊魚,打趣道:“呀,不跟江館長在一起,就這麼失魂落魄的啊?”
平時她開這些玩笑沈吉沒有太大感覺,今天被李蜀一鬨,心裡麵卻有點打鼓。
慢慢地把嘴裡的米飯咽下去後,沈吉小聲發問:“白姨,從前我媽還說過館長什麼呀?館長也算是她半個家人了,不可能就那麼兩句評價吧。”
宋麗娟不解:“怎麼忽然問起這個?吵架了?”
沈吉搖搖頭:“沒有,我就是覺得我沒有那麼了解他,也沒有什麼了解他的途徑,除了特勤部,他誰也不聯係。”
白塵子很拎得清什麼話可以在老人麵前說,什麼話要閉口不提,她想了想才回答:“小奈說過,江館長的性格有點捂不熱,大家都覺得他算半個家人,但其實他對一切都保有距離,平日裡除了沈聿青的話,什麼都不太理睬,哪怕那些是對他的關懷與愛護。所以小奈他們失蹤後,江館長才也沒有再去尋找,這大概跟他的性格有關吧?”
沈吉聽得若有所思:的確,江之野從來不把自己當成人類,他可能也沒有真的把博物館當成家,能對救命恩人沈譽青有多年未曾放下的思念,已經是很難得的情結了。
白塵子注意到沈吉的表情並不太愉快,又說:“我沒有講他壞話的意思,他就是性子比較涼薄的人啊,不過平時對你不是挺好的嗎?這樣也省心,省得他在外麵拈花惹草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