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瞬散落成絢麗的七彩墨光,而後如被抽空的顏料般不見了蹤影。
……天女,油墨!果然是那副畫的能量!
由於心印的美麗與男人的醜陋反差過大,沈吉不禁瞧得失神,全無防備間竟被他反握住了手腕,眼瞧著男人浮著傻笑的醜臉癡癡靠近,沈吉本能地作嘔,立即用力把他推開,緊急後退了兩步。
與此同時,江之野和秦凱也忙破門而入。
幸好男人被銬在桌邊,根本沒辦法追過來,但他臉上的怪笑仍舊沒有停止。沈吉順著男人的目光垂眸望去,竟見自己的全身都被平白染上了各色油彩,詭異得一塌糊塗。
秦凱臉色微變,馬上給這家夥帶上了用於控製能量的手環,回頭追問道:“你沒事吧?”
沈吉愣愣地抹過麵頰,望著手上的顏料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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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於離譜。”
在特勤部的浴室洗了足足兩個小時,沈吉才把自己艱難地洗乾淨。他換好乾淨衣服累癱在秦凱的沙發上,連胳膊都懶得再抬起來,隻想原地睡上一覺。
“幸好隻是油畫顏料,而不是硫酸之類的東西。”秦凱遞給他一瓶功能飲料,語氣恢複了輕鬆。
沈吉實在是渴急了,趕緊咕咚咕咚開喝。
這時江之野已拎著兩袋外賣進了屋子,瞧過沈吉無恙之後才說:“吃點東西再回去休息吧,這回折騰到你了。”
說著他便把盒子挨個拿出來慢慢打開。
秦凱叼著煙嘟囔:“喲,江哥都開始乾這種打雜的活兒了,看來好男人潛力是無限的。”
沈吉:“……”
此時他已把飲料統統喝光,終於喘出口氣來說道:“這心印實在太詭異,我們明天就去吧,反正外婆也知道了。”
江之野遞過雙筷子:“那片群島數量不少,就這樣闖過去很可能無功而返,需要繼續收集情報。”
秦凱道:“吳格予已經現身附近的鄉鎮了,正忙著租船招人呢,一切都在我們的監視中,不慌。”
沈吉吃了兩口外賣,而後疑惑:“吳格予也可以想進哪個副本就進哪個副本嗎?還有那些獵人,感覺都很厲害的樣子,要是這次他們再阻止館長進本,有沒有對策?”
江之野回答:“當然不行,每次他們都是消耗了巨大能力和代價的,不然也不至於如此興師動眾了。”
秦凱在旁邊吃得不亦樂乎:“沒關係,既然已經知道他們的套路,咱們還能坐以待斃不成?我會安排人乾擾吳家傀儡的,再說那群島上壓根沒幾個活人,又不像在白鴨山束手束腳,他們能拿什麼做威脅呢?”
這保證讓沈吉稍微放下心來,緩緩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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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已是元宵佳節,寺廟內外自然是香火鼎盛。
江之野陪沈吉祖孫前來燒香,自然知道沈吉跟到這裡是打了什麼小算盤,瞧見他找借口朝後院走去,也沒多問。
隻可惜星宇離開東花後,還真的一去不複返了,即便沈吉現在想要放下情感上的芥蒂,多跟他打聽打聽天垣的事也沒了機會,唯有又托小和尚留言。
小和尚很認真:“您是說,若有大師消息,就告訴他你去南海了是嗎?這當然沒問題。”
沈吉點了點頭:“多謝。”
小和尚給他鞠過一躬,到旁邊繼續去清掃雜葉。
沈吉轉身,瞧見江之野和外婆出現在石路的拐角處,不好意思地走近問說:“你們買好了啊?”
江之野提起手裡的素齋茶點:“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