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野直接踢翻了床邊的茶桌:“滾!”
巨大的破碎聲並沒有讓吳佑失態,他陰冷的臉上仍舊不懷好意:“既然如此,那我就先不打擾了。”
說話的間隙,侍衛已把所能見到的地方全部搜遍,訓練有素地跟著吳護法離開了房間。
眾人小時候,隻留下了滿室冷清。
江之野回頭看向沈吉:“畫呢?”
沈吉仰頭回視,立刻露出個人畜無害的笑容。
*
畫作被盜果然在島上掀起了軒然大波,氣勢洶洶的搜查一直持續到了後半夜。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梁參橫親自來折磨過江之野,給了他較完美的不在場證明,方才沒讓懷疑的火焰沒繼續往蘭花小院蔓延。
沈吉乖乖地把前因後果講述一番,而後道:“他們不可能找得到《妙染》,這下子想逼你畫畫也沒用了。”
江之野聽得沉默,評價說:“太過魯莽。”
而後又嚴厲地望向沈吉:“又去偷五靈散?”
沈吉忙擺手甩鍋:“我不吃,是宣紋逼我去的,她可是吳護法身邊的人,隨便告一狀,都能要了我的命。”
江之野再度陷入沉默,把他拎到旁邊的坐墊上,開始認認真真地地整理床鋪,換上乾淨的被褥。
沈吉邊觀察邊強調:“我真的沒吃藥。”
江之野以不太熟練的動作忙完雜事,這才把他重新抱回床上:“我知道,先休息吧。”
沈吉當然不在乎自己的傷勢,壓低聲音說:“這我怎麼睡得著啊?白無痕到底是怎麼死的,你知道嗎?”
江之野吹滅了油燈,落座到他旁邊道:“這件事很複雜,那幅《妙染》最初本就是要獻給聖上的禮物,當年白無痕畫了一半,恰逢元宵節,聖上登島品鑒後大為讚賞,所以這畫還沒完成就聞名了整個南梁。”
沈吉喃喃道:“怪不得……可隔了這麼多年還非得交畫不可,聖上也真夠執著的。”
江之野繼續說出自己得知的情報:“後來白無痕繼續在三青齋畫《妙染》,洞主很快便離開去其他島上經營生意了,陪在旁邊的隻有吳佑一人。”
沈吉眨眼:“所以也有可能是吳佑殺的他?”
江之野沒有表態:“這很難說,總之當年洞主算是有辱皇命,勃然大怒,但一番調查後又說白無痕很可能是服藥過多、力竭而亡,並沒有定論。”
沈吉搖頭:“不可能,他的骨頭是白的,不過倒是脆得厲害,也許是中了其它毒也說不定。”
江之野揉揉他的後頸:“彆糾結,你先把傷養好。”
說著又按著滾燙的皮膚歎氣:“發燒了。”
沈吉依然沉浸在事態當中:“明天我就查吳佑。”
見這家夥全不聽話,江之野很無奈地一把將沈吉按倒在床鋪上,強行給他蓋好被子,輕聲提示道:“對你來說,這些真相並不是最重要的。”
確實,對侵入者而言,需做的是毀掉這個故事,可這故事究竟在講什麼呢?
幻想與現實?可是折騰這麼久,沈吉所見皆是現實。哪有什麼幻想可言?
夢傀:“再標記個玩家,沒準裡世界有線索。”
沈吉窩在館長懷裡,倒真的很快便,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