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我的耐性,我沒興趣一直追問。”
冰涼的槍口讓柳真頭腦一片空白:“我、我隻是把姚姚要舉報的事告訴他們了,那個證據在哪裡我可沒亂說啊!而且我完全沒想過姚姚會死!我隻想她放棄!”
“所以是你給鄭老板通風報信,害姚姚上了套。”江之野慢慢點頭,“現在發現事情敗露了,勢必要有個正義的結局才行,於是又把圖書室的證據交了出來,想搞死鄭老板和黎廠長,一了百了?到時候你還是電子廠的好員工,對不對?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付全在旁聽的目瞪口呆:“鬨了半天,原來你才是最聰明最惡毒的!你到底受了多少好處?”
柳真緩慢流淚:“八百……八百塊港幣。”
八百塊,在這個年代不多不少。但遠遠不足以買掉一條人命,更何況還是自己的摯友,實在荒唐。
江之野嗤笑了聲,進而把槍移向鄭老板:“所以你把姚姚帶去廠長家後,究竟是怎麼把她給殺死的?屍體又怎麼會落在吳聰手裡?”
因失血而力竭的鄭老板有些神智不清:“……我沒打算殺她……我想勸她跟了我,跟我去香港過好日子,放棄舉報……她不聽,是她有問題……”
江之野緩緩蹲下:“說重點。”
鄭老板咳了聲,竟從嘴裡也湧出血來:“她假意服從……卻從廚房拿了刀要殺我……我隻能把她給打暈了……老黎說,不能讓她繼續鬨……要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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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依舊,天光熹微。
從事情開始後,黎家富一直都顯得非常沉默,沒想現在卻分辯了起來:“那個鄭元說,不能讓姚姚繼續鬨……人帶到我家裡……我也沒辦法……他給姚姚強喂了安眠藥,說要送到廠女廁所裡吊死……我隻是……隻是沒阻止而已,我沒殺人啊……”
他說這些恐怖的話時候,劉桂香肥胖的身體一直顫抖不止,仿佛在極力克製崩潰的情緒。
沈吉微笑:“館長,我有這幾天的監控備份,你不會撒謊吧?還是說你已經處理過了?”
黎家富本還想繼續說,此刻不由哽住。
“夠了!夠了!”劉桂香崩潰地喊道,“是不是他殺的,究竟和你們倆有什麼關係?!吳聰已經死了,審判為什麼還不結束?!”
沈吉被她大喊大叫搞得有些來氣:“主任你為什麼非要包庇這樣一個人啊?你欠他什麼?”
劉桂香:“我已經跟了他了,我有什麼選擇?他是我丈夫!你一個小丫頭懂個屁!”
說著,她竟然毫無預兆地衝上來,狠狠掐住沈吉的脖子:“你非要逼我!我饒了你好多次!這是你自找的!”
麵對突然襲擊,楊麗麗被嚇得後退兩步,想去幫沈吉又想逃跑,一時間在雨中徘徊不前。雖然方才能幫忙製服了鄭老板和付全,但那是隨大溜,現在沈吉顯然不具備多少優勢,不太值得被幫。
劉桂香實在了解她的品性了,催促道:“你過來搞掉她!大過我給你取消!就當什麼都沒發生!”
聽到這句話,楊麗麗不由愣在雨裡,兩秒後,再看向沈吉的眼神已經陌生了,還真是一貫的兩麵三刀。
儘管沈吉流了不少血,身體也比劉桂香瘦弱得多,但他拚命掙紮時卻徒生出中陌生的力氣,莫名間猛地把這胖女人拚命推了開來。
晨光中的越下越大,一秒是透明的,一秒又成了極恐怖的濃稠血色,簡直成了魔幻電影。
積水中生出巨大而奇怪的黏膩觸手,無聲地朝他們三個身上爬去,似要與他們融為一體。但奇怪的是,他們毫無反應,簡直像看不見這異相一般。
夢傀:“喂!你清醒一點!能量場又亂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