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吳彌爾回頭瞪他。
沈吉一臉無辜:“你不會是因為有這種‘優勢’,才提議帶上我們的吧?”
“想太多了。”吳彌爾生氣歸生氣,最後還是承認道,“我進去是不難,但你非這麼說,我反倒不想幫你們了,反正也沒什麼好處。”
其實接受這家夥的幫助,是種非常冒險的選擇,畢竟無論如何彼此也沒什麼共同利益。
沈吉試探:“幫了我們,吳邦言就不可能得到這個心印啊,還是說你有其它目的?如果在可商量的範疇內,我並不介意合作。”
吳彌爾照舊是那副陰晴不定的樣子,隻道:“算了,跟我走吧。”
他倆聊天的過程中,江之野始終在旁邊安靜地聽著,隻可惜沒辦法交流,沈吉也不清楚館長是怎麼個想法,但見他沒有阻止,還是繼續跟著小吳往前去了。
*
夜本就極黑,又生了霧氣,那條奇怪的山路周遭幾乎見不得一點光,也聽不到一絲聲音。三人摸索著繼續往前走了半個多小時,一座陰森森的川西古鎮終於出現在視野之內。
那古鎮裡搖著零星的青色燈籠,是山野間唯一的光亮,怎麼瞧都像是鬼片拍攝地。
更怪異的是,鎮門口除了牌坊以外,還掛著三個人形的怪東西。
靠近一瞧,原來是木質的穿絲傀儡,而且傀儡的穿著打扮、體型比例都和他們三人很是相似,特彆是吳彌爾對應的傀儡還散發出青色晦霧,莫非預示著死亡?
“難怪這個地方叫天傀鎮,原來盛行偃術文化。”沈吉輕聲感慨,總覺得它們有些慎人,“既然傀儡能模仿我們的外形,這裡肯定不是現實世界了吧?”
話音落下,他頭頂的怪傀忽然動了,低下頭去用黑洞洞的玻璃眼珠子對上沈吉,嚇得他連連倒退。
始作俑者吳彌爾鬆開手裡拽住的絲線,在旁哈哈大笑。
沈吉不高興地簇起眉頭。
江之野扶住沈吉的肩:“彆鬨了,進去看看。”
沈吉趕緊跟在館長後麵,不再搭理壞笑的吳彌爾。
吳彌爾切了一聲,也隨之入內。
*
這個天傀鎮的街道很有年頭,但那種古舊是經曆漫長時間所沉澱下來的痕跡,並非受到過什麼暴力破壞,如果不是半個人影都沒有,真像夜色降臨前還有人生活在這裡一般日常。
沈吉路過個掛滿辣椒的院子,總覺得黑洞洞的角落有什麼東西正在窺視著自己,不由心裡發毛。
江之野倒挺平靜:“天魁鎮是虛擬空間,看來這個心印並沒有排斥我們。”
“說能帶你們進來,就肯定能帶。”吳彌爾態度輕鬆,“但接下來你們得靠自己想辦法了,我也沒來過這。”
而今沈吉很難被忽悠兩句就完全信賴對方,他再次旁敲側擊:“你為什麼那麼恨你爺爺,你真不想他活下去嗎?”
吳彌爾並沒逃避,甚至尖銳地反問:“如果沒有他,我現在肯定是一個正常健康的人,一點煩惱都沒有。你若是我,你會希望他繼續活著?聖母還是抖M?”
沈吉不解:“他究竟對你做了什麼?既然你也姓吳,他總是把你養大的人吧?”
吳彌爾眼神冰冷:“隻有曆經副本而不死,獲得超越大部分傀儡的能力,才可以姓吳。我上小學時就姓吳了,你猜他對我做過什麼?”
沈吉感受到了自己未曾涉足過的黑暗世界的存在,他不敢妄加評價。
吳彌爾轉而又恢複了滿不在乎的神情:“已經過去了,但讓我原諒他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