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貼到了他寬厚的肩膀上:“大貓貓,在學怎麼飼養人類是吧?”
江之野說:“學習怎麼養老婆。”
此刻的溫情讓沈吉產生了種一切麻煩都沒大所謂的錯覺,他又抬起頭,小聲說:“那你答應我,要養就養我一輩子,不準忽然失蹤,不準拋下我一個人,你發誓。”
江之野道:“好。”
沈吉仍舊不那麼信任,威脅道:“我最討厭自我犧牲的戲碼,你敢自作主張地丟下我不管,我立刻就跟彆的男人在一起,你信不信?”
江之野輕輕掐住他的脖子反問:“你信不信我從今天就把你關在這,永遠不讓你走?”
看他這反應,沈吉稍微放下心來。
江之野慢慢鬆下手,拿起那枚稍小的鑽戒追問:“那你願意嗎?被我一輩子照顧。”
沈吉想說,並不是被照顧,而是彼此照顧,否則這段關係是沒可能長遠的。可他覺得以館長的身份和性格,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不容易了,所以還是點了點頭。
能在星光和鑽戒麵前輸出人生觀的,隻有傻瓜。
看著鑽戒被帶到無名指的時候,情緒總是非常激動的,沈吉心跳得很是劇烈,小心地拿起另外一枚戒指,也帶到了江之野的手上,而後又慢慢地和他十指相握。
十指交纏,讓最近積累在心裡的不安逐漸融化成了種無法言喻的溫暖,沈吉抬頭凝望江之野,眼神對視上的刹那,忘乎所以的親吻便自然而然地發生了。
溫柔的愛撫逐漸變了味道,沈吉在某一刻忽而動作一僵,而後害羞地調整了個不那麼難受的姿勢,摟著江之野的脖頸,貼靠在他懷裡說:“你、你輕一點。”
而後他隔著身體聽到了館長更加鮮明的心跳聲,想象到那是另外一顆鮮紅的心臟在為自己跳動時,又瞬時無比激動,小聲喃喃道:“痛一點也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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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情,雖然像江之野所言要遵循本能,但多少也是有些技巧在的。儘管已經借著溫泉水的天時地利,很做足了心理準備,可真到那一刻發生時,沈吉仍感覺身體像被劈開了似的,痛到冷汗直流。
但是很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現在放棄的話,以後還有機會嗎?
沈家的墓地已經足夠催生覺悟了,無數危險和難題橫在沈吉心頭,他完全是鬼使神差,生怕江之野退縮,竟像碾碎一朵玫瑰一樣,硬生生碾碎了自己。
結果還是把身體的承受能力想象得太堅強了,刹那間幾乎要把人生生撕裂的劇痛讓沈吉大哭起來,十分沒出息地連聲哀求。
江之野被他的魯莽搞得呼吸急促,摟著沈吉說:“你先放鬆點。”
沈吉一身冷汗,哭哭啼啼:“我放鬆不了,你怎麼不放鬆?大貓貓,你可以變小點嗎?”
江之野本來還很心疼他,聽到這話簡直哭笑不得,立刻狠狠地吻住他的唇,阻住了這個少年的胡言亂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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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比荒唐的一夜之後,是更加荒唐的周末,他們從溫泉池折騰到床上,又折騰到浴室,漸漸對此事開始食髓知味了起來,結果到最後大理的美景一點都沒看,就連彆墅都沒出,廚房、客廳、陽台……好像在哪都能做起來,到處都是激情過後的狼狽現場。
理性偶爾是會退化的,沈吉感覺江之野變成了一隻動物,而自己,也被他變成了一隻動物,十分荒唐,又有些甜蜜。
周日下午,他是被異物感刺激醒的,迷糊地哼了兩聲,才發現是館長在幫自己上藥。
江之野很有耐心地弄好,才幫他提上內褲,坐在床邊問說:“今晚的飛機坐不了了吧?明天上午沒課,再睡一下好了,如果不發燒我送你去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