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出差工作,又不是在開房,少想有的沒的!”沈吉立刻拖著自己酸痛破敗的身體遠離了浴室,生怕引火燒身。
江之野丟開消毒濕巾,扶了扶無名指上的鑽戒,淡笑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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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獲麟那把劍,是造劍名師所鑄,在亂世中輾轉於幾位君王之間,逐漸生出對權力的執著追求。被它控製的傀儡,必須聽從於它的吩咐,但相應的,那傀儡也可以成為萬人之上的人物,受到無條件的崇敬與服從。”
睡前,江之野半躺在大床中央翻看文件,同時摟著沈吉告訴他些關於心印的過往,像哄孩子似的溫聲慢語。
眯著眼睛的沈吉已經昏昏沉沉地快睡著了,小聲問:“所以……實際上在指揮吳家,以及其它傀儡權力事業的,其實是獲麟?”
“可以這麼理解。”江之野把特勤部給的機密文件裝回袋子,“傀儡抗拒不了心印的命令,這是鐵律。”
沈吉又問:“那……整個日本政府都在支持吳家嗎?不可能吧?”
江之野無奈:“當然不可能,他們內部的問題錯綜複雜,不過吳家確實有靠山,而且……那個靠山很可能會介入這次心印事件。”
已經醞釀起來的睡意立刻消失無蹤,沈吉支起身子:“誰?怎麼介入?”
“身份未知,所謂介入,是說有拋棄吳格予,直接掌控吳家的意思。”江之野回答完後,直接把他按回懷裡,“你早該在一小時前睡著了。”
沈吉沒辦法,隻能重新閉上眼睛,歎息說:“我隻是……沒想好這種心印的副本要怎麼破壞……權力是什麼,離我實在是太遠了……”
江之野抬手把燈關掉,抱著他沒再說話。靜謐的房間讓沈吉不由自主地進入了夢鄉,但始終摟著他的館長卻並沒有睡得多安穩,反而有些心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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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態變化比想象中更為迅速,次日天還沒亮,躲在酒店裡的兩人就收到了特勤部的緊急消息:吳邦言去世了。
江之野沒有半絲猶豫,立刻與沈吉變成普通登山客的樣子,一路趕往目標雪山。
這個季節的北海道遊客並不算太多,隨著山路越發難走,逐漸人影罕至。
終於被開機的夢傀很警惕:“整座山都有心印的能量,小心點。”
沈吉抬頭望向飛速陰霾的天空,緊張暗想:“如果不能阻止吳格予進副本,在故事裡遇見他就會很麻煩。”
“怕什麼,你和臭貓可以聯手!”夢傀很樂觀,“該小心的是他!再說他畢竟本質上隻是個普通人類,最終還是會被角色同化的。”
話雖這麼講,沈吉卻仍舊心事重重,畢竟就連吳彌爾在副本裡都橫著走,他的哥哥隻會更加扭曲恐怖。
沈吉正跟著館長一腳深一腳淺地往前走時,忽有個穿著羽絨服的警察靠近,大聲嚷嚷著幾句日語,好像是在阻止他們。
江之野不易察覺地示意沈吉躲到自己身後,獨自靠近用日語回答:“我們是一起登山的,請問有什麼事嗎?”
警察擺手:“今天有暴風雪,遊客不準入山,快回去吧。”
江之野和他對視了幾秒,隨口答應過兩聲,竟真拉著沈吉往回走。
夢傀警示:“那家夥是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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