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先把獲麟劍交出來,省得你父皇為之煩心。”
魏文帝放下飯碗:“獲麟……在你手裡?”
吳格予沒回答。
魏文帝又問:“它終將屬於你,但何必是現在?”
終於回神的吳格予瞪向沈吉:“皇後明白講這種話,是要有證據的吧?”
沈吉抬抬手,請上了昨日三位證人,讓朧月帶頭將所見所聞依次報告給魏文帝,而後又道:“如果太子不介意的話,請脫衣驗傷,同時我會派人搜查太子與太傅的住所,如若發現獲麟劍,那便無需多言了吧?”
其實沈吉也不知道吳格予的傷會好的有多快,他是賭吳格予早就受不了窩窩囊囊的皇帝了,肯定會在事態再無轉機之時選擇跳出來暴力平推副本。
果不其然,吳格予冷笑了下:“看來父皇是完全信不過我,早就委托皇後調查了我了,對嗎?為什麼您永遠願意相信一個外人呢?”
魏文帝看向他的眼睛:“你不想否認嗎?”
吳格予嘴角仍勾著,忽然抬手吹了聲用作信號的口哨,從腰間拔出把軟劍說道:“看來父皇是太累了,這平定叛亂、守衛大魏的事,還是留給兒臣來做吧。”
現在絕不能讓他把皇帝殺了,沈吉忙望向江之野:“護駕!”
而後便不管不顧地拽上魏文帝,匆匆朝後殿逃去。
吳格予身形奇快,同時還有不少內奸侍衛聽到他的信號,飛速湧進偏殿開始發動攻擊,幸而有江之野在場,方才阻住了他們的進一步行動。
秦太傅一介文臣,自然在旁嚇得連滾帶爬。
而朧月之流,更是趁亂奔出大殿,逃的無影無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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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永安宮是為皇帝所建,內裡有被魏文帝所掌握的複雜密道不足為奇。非常之時他也顧不得那麼許多,與沈吉在一群侍衛和宮女的保護下匆匆潛入地宮,將機關處關閉後,方才發現阿木勒竟然也六神無主地跟來了。
雖然這位犬戎大使態度囂張,但他在永安宮並無太多人手,倘若遇上大魏反賊,自然也是吃不了兜著走的結果,跟著皇帝是他唯一的保命之法。
沈吉態度冷淡地看了他幾眼,一路將魏文帝引向個安靜的茶室,點亮周圍的油燈說:“皇上稍安勿躁,江統領身經百戰,即便太子也不是對手。”
魏文帝臉上浮著淡淡的失望,但除此之外,也沒有更多表情了,畢竟大魏已有三百餘年曆史,曆經那麼多帝位更迭,吳格予的選擇已屢見不鮮。
阿木勒完全沒有在乎他們心情的意思,抱怨道:“既然有這麼可靠的藏身之地,為什麼不早說?放心,等犬戎援軍趕來,李承宣必要頭頸分家!”
沈吉沒回答他,隻勸道:“後麵的事後麵再說,還不曉得要躲多久呢,大使還是把嘴閉上、養精蓄銳吧,沒必要一直叨叨個不停。”
說著他便拿過茶室裝飾用的香爐,從懷裡掏出些香料默默搗碎。
這些是沈家吸引青鳥所用的,如果順利,或許可以把它們喚回來也說不定。
魏文帝在旁沉默地看著,並未多問半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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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吳格予引發的內亂很快便席卷了整個永安宮,留於此地的侍衛們為數不多,卻因恐懼而打得不可開交,到處都是天火之災後的建築殘骸和染血傷員。